玄月珠自行從何墨防護服的口袋中脫出,懸空打轉。親眼目睹這好似魔法的手段,珂雯等人暫時忘卻疼痛,牢牢盯住了滴溜溜旋轉的墨色球。
滋滋的動靜突然從眾人頭上傳來,本來像太陽般將這屋子映照得通亮的燈光此時電流聲大作,緊接著光線明暗幾次,閃爍之後,隻剩下了亮度最弱的橘黃色應急燈。
不知為何。
而何墨本人則清楚的發覺,一踏入這實驗室特製的“病房”中就撲麵而來感受到的輻射刺痛感悄然而逝。
靳博士更是衝著花板角落裏的監控探頭不住揮手,他喊道:“喂!怎麼回事?電壓不穩?”
唯有老花,也就是單薄衣衫自由行走的那名病患明白了些什麼。
他定定瞧著玄月珠,忽地問起何墨:“你這個,好像把我們這裏的各類輻射統統吸收掉了?”
也隻能做此解釋了,在這精密的實驗室中,唯一的變數就是剛剛出現的玄月珠。
何墨與玄月珠溝通不暢,既然所謂的射線變弱許多,他幹脆將防護服的頭盔自己拆卸了一角。
靳博士瞧見了大驚失色,從他防護服中傳來道大喝:“何先生!萬萬不可!趕緊穿好!”
何墨輕鬆躲過撲將過來的靳博士,他搖搖手:“沒大事,你別脫就行。”
也就在這時候,他總算確認了,原來讓玄月珠興奮異常的果然還是在這密閉空間中肆虐的,狂暴高能射線。
珠子的神念是這樣的:“隻需要再吸收兩年,我想我就可以徹底複原了!”
吸收兩年?還是隻需要?玄月珠對於丈量時間的尺度果然誇張。
它這時候不光將高能射線吸納一空,就連照明用的燈光都沒放過,誰讓可見光也是輻射的一種呢?
至於三名病號體內的異世界來的病毒,玄月珠早已經發覺,但這貪婪的家夥對那邊絲毫沒有興趣。
何墨挑眉道:“去,趕緊把他們體內的髒東西抽出來。”
在何墨對麵的老花看到了何墨露出防護頭盔的臉頰,他訝然道:“何大師,你在和這東西話?”
何墨點點頭。
不得不,這肆虐的射線好像真的是玄月珠亟需的營養,今的玄月珠一改往日高冷風範,整個珠變得活潑起來。
那三名在病房中絕望多時的研究人員,此刻終於看到了自己的一線生機,各個都神情激動。
老花看出事情的關鍵,他雙手合十,對著滴溜溜自轉的玄月珠閉目鞠躬。
然而偏就在這時,恐怖的一幕出現了,那躺在病床之上,全身潰爛無一處好皮的珂雯突然禁不住痛疼,如母豹子般大吼起來。
何墨等人看到,在她身上的創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起來,但新長出的肉芽卻是淡綠的顏色。
不出的詭異!
靳博士剛才就了解,這房間但凡用電的通訊措施已經失效,事出緊急,他衝到這封閉實驗室內的一扇寫著緊急用的玻璃前,拿起玻璃旁寫著高頻震蕩器的玩意兒對著玻璃就是一捅。
那應該是防彈玻璃製成的半透明屏障應聲全部碎裂。
裏麵擺著各色冰冷的武器,還有部老式電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