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槍擊的年輕人不敢置信地盯著自己腳上的傷口,他身邊的長輩已經是呼搶地嗬斥。眾人亂作一團。
有人高喊著:“快叫醫生!快點!那邊實驗室有專業的,快叫人去!”
可這邊的騷亂卻沒有影響到那頭實驗室的靜謐,無人應答。
這是因為這邊槍口或火熱或冰冷。
剛才還眾誌成城的趙乾昌一夥人,已經產生分歧,他們萌生了退意。
更有的對趙乾昌建言道:“趙老,那王樂已經發瘋了,咱們不必與他計較。實際從全,我家孫兒這傷不早點救治怕落下殘疾呀。”
趙乾昌表麵為難,心中卻不為所動。
他看似著急的麵容,急的是在場其他人所不知道的事兒。
怎麼還不來呢?白澗觀不是來了位道袍飄飄的仙人嗎,怎麼還沒到場。
這苦情戲碼正到火候,如果沒有合適的看客,可就不美了。
在這基地範圍亂成一鍋粥的時候。
那名號為繭的建築中。
東離憂連日來雖有了下決心努力的決斷,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已經將體內殘餘的仙元消耗一空,能壓榨的精神頭都榨幹淨了。
他當然有所收獲,不過短短兩日,他在修為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進步,這是他此生進境最快的兩。
如果是落雲用神魂靈感探查此時的東離憂,那麼她一定會因為東離憂如今的修為而感到驚歎。
東離憂知道自己的狀況,但他卻沒有絲毫愉悅的心情。
這一方麵是因為如今他已經無法繼續凝練仙元,當他停下凝練卻發現那堵後牆吸力更甚,再拖些時日,他神魂有枯竭的危機,更讓人憂心的是被困在這裏似乎永遠沒個盡頭。
另一方麵就有些讓他無語凝噎了。
在東離憂對麵,何墨周身華彩較之兩前光芒更甚,以至於東離憂可以隨意視察坍塌了一半的辦公樓全景。
在如此絕境,何墨體內的仙元就好像從無到有似的,源源不斷生成,誇張的是他修為兩內無時無刻不在節節攀升。
數月之前,在虎跳山上遭遇亡靈奴仆時,東離憂的修為要遠遠高出何墨一大截。東離憂也一直在想著師不必賢於弟子之類的話。
可到了現在,何墨的修為高度早就碾壓了東離憂,哪怕兩來他的進境非凡。
何墨頭頂的三朵蓮花不知何時已經幻化成了一朵飄蕩的閑雲。
“嗯。”頭頂聚雲的何墨悠悠然睜開雙眼。
本來盤坐的他用東離憂看不清的速度站起身來,渾身抖擻,全身骨節噶吧響成爆豆。
他就好像是美美睡了一覺,此時精神頭正足。
“赤雲功果真是東華帝君親身精修的功法,修煉起來事半功倍,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好物!”何墨讚歎道。
此時他周身的華彩漸漸收斂隱沒於體內,整個人都好像化成寶器一般銳意逼人。
東離憂開口,他的嗓音幹啞如枯木:“老師你,現在赤雲功修煉到哪一段了?”
何墨才想起來與他一同被關在這莫名之地的東離憂,他借著最後一點光亮瞧了眼東離憂接著驚呼道:“東離?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人幹似的。”
東離憂搖頭,他道:“我的事兒再,老師你先告訴我,你到哪一段了?”
聽著東離憂近乎狂熱的在乎這個問題,何墨皺眉思索一番道:“如果哪一段的話,你告訴我的我都已經練完了。不過到了最後我發現,這功法似乎並不完整,還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