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大蛇現在虛弱,可如果想要對他的身體做些毀滅性的傷害,僅憑東離憂現在這點修為,沒點神兵利器是不可能的。
“幽冥火那是什麼東西?”何墨問道。
玄月抬手指著遠處大蛇身軀,她淡然道:“一點手段,到現在還在他身上燃燒呢。此火無焰,也無法通過肉眼看到,而且,也不會被撲滅,直到它將一切都焚燒幹淨。”
東離憂看了眼大蛇,之前的無力感重新湧上心頭,然而最終他還是沒有聽從玄月的慫恿。
鷹揚在服下一連三枚老君丹,自我調息之後,已經可以無大礙行動。他在一旁也聽過了何墨等人的對白,知道了玄月給出的選擇。
鷹揚讚賞道:“東離憂,如果你用了玄月的方法,那我可就要對你失望了。”
言下之意就是,東離憂的婉拒讓他沒有失望。
然而他話鋒一轉,卻對何墨是另一番態度:“何墨,東離憂沒有做成,也不能做成的事兒,恐怕就得由你來完成了!”
那邊人群中聽到鷹揚這句話,都是停下手中動作,靜靜等待何墨的答複。
何墨這時隻是看著鷹揚的雙眼。
這位鷹族督工同樣也緊盯著何墨,他十分嚴肅地道:“如果剛才不是你的本命法器大顯神威,你就已經要死了,知道麼?局勢已經大不同,作為仙族,你貌似理應放過現在已經手無寸鐵的大蛇,然而可別忘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肯放過你嗎?他那是要一定至你於死地,你和他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就因為他最大的依仗可以被你給輕易化解。”
“蛇族生就是冷血動物,即便他們得道化形,即便他們登臨上位,但性總歸是刻在骨子裏麵,。你在猶豫些什麼,別作婦人之仁的姿態!”
言盡於此,鷹揚不再多,他深深看了眼玄月,朝虛幻身影彎腰作揖,隨後就回身繼續指揮人群搭救死傷者。
何墨還是在沉默不語。
他知道鷹揚的有道理,隻是在場的這些人沒人懂,他到現在外表看著與平常一樣,其實何墨害怕的不得了,大蛇在之前給他的心理壓力與**上的痛苦實在過了頭。何墨還是心有餘悸,但也就是因為這絲恐懼,讓他產生了許多憤怒,這憤怒與害怕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就成了一股熱血。
熱血澆灌了之前因為驚慌因為疼痛因為麻痹而冰冷的四肢,何墨凝眸轉身。
便這時候,借著曾經被仙丹調理過的身體,安清風已經蘇醒過來,她麵色蒼白的來到何墨身前,無助地哭腔道:“我帶來了二十個人,我跟他們是來過神仙日子的,可是現在,他們隻剩下了八個了,何墨,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何墨唯有歎息,他拍拍安清風手背,然後拭去她臉龐的淚滴。
好像半日之前,那些一絲不苟的工程師還是測繪人員,設計師們還聚攏在一起歡聲笑語,暢想勾畫著玄陰城未來的藍圖,可現在,他們凝固在臉上的血都已經被玄陰城凜冽的寒風吹涼了下來。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仙元透體而出,何墨重重踩下地麵,他身形拔起數十丈,然後疾馳而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卻依舊點點光華的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