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我們辛苦好久換來的好名聲，可能就這麼敗了，我就不甘心啊。”何墨踢了一腳路邊的石子。
他繼續道：“我也就剛剛讓你好辦一點，那鷹傲，私底下犯的事兒絕對不止這一點半點，否則那車站之中，不可能有那麼多妖族都是那種表情。”
鷹放看何墨的目光帶著些笑意，他道：“你以為我真傻啊，其實句良心話，那鷹傲還算知道些分寸。這也就是鷹族能這樣了，就上次那大蛇，他們靈蛇洞行事，你可知道？動輒就要別人性命，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打不過就給你下毒，他們呐，才是真的爛名聲，你放心，玄陰城不會受到什麼影響的。”
“我，放爺，都是比好的，誰和你似的，還互相比爛啊？”何墨沒好氣道。
然後他也收斂了那點負麵情緒，換上認真神色道：“其實我一早也想到了，咱們玄陰城現在，缺少了一些東西，讓整工作，或者無所事事的妖族沒有無處排解壓力的娛樂場所。這或許是公園，或許是吃喝玩樂，各種東西，這些場所太少了。”
鷹放有點異樣看著何墨道：“你確定要弄這些嗎？”
“確定，而且很確定很急，勞逸結合你懂嗎？”
何墨下定決心。
而鷹放挑挑眉：“我看公園可以，那什麼娛樂場所緩緩吧，有那東西存在，隻怕像鷹傲一樣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會越來越多。越是輕鬆，越容易腐化本來還在奮鬥的人的心智。”
鷹放儼然一副經過艱苦奮鬥老前輩的模樣。
這讓何墨很無奈，他也隻好耐心，像以往那樣，解釋鷹放不了解的思維：“我們都是有思維的，我們都是有情緒的，我們都是會累有壓力的，如果這不能得到釋放，對工作效率很不好，而且也很影響生活質量。那些還是要搞搞的。”
最終兩人都同意了服務行業的發展，其實要起來，鷹放的思路已經得到了很大的進步，或者解放，他不會再問為什麼要給那些賤種妖族一樣的生活待遇之類的話題。
何墨推遲了一離開，他要親眼看著鷹傲參加一工作之後是什麼心情。
不過在鷹傲累了一上午，隻喝了碗熱茶之後，盯了他一會兒的何墨給了個新任務。
他拿著一袋子粗辣椒粉與胡椒粉，花椒之類的東西，遞給鷹傲，又給了他些碎錢之後道：“下午別跟著鋪路了，你就去居民區，把這袋東西賣掉。必須在日落之前，聽明白了嗎？”
鷹傲瞥了眼一袋調味品，他滿口答應了。
當然，在不過半個時辰後，鷹傲就發現了這件事的難度簡直是太高了。
何墨跟在他身後，在何墨身邊還有位仙界時報的記者，用晶石詳實記錄著鷹傲當行腳商的半個下午。
玄陰城之中，不少妖族家庭主婦待在家裏，或者就近的作坊工商業區為生，鷹傲走街串巷，在大樓之間穿梭，試圖兜售那廉價的貨物。
沒有了奢華的大氅，沒有好好清洗上午勞累之後，身上的汗水與灰塵，走在大街上的鷹傲，就像那些風塵仆仆，從遙遠仙界另一頭趕過來的行腳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