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自己腹部取出了三隻的試管,原來在方才眾人討論的時候,他悄悄地做起了自己的實驗。
事後才告訴何墨等人,他之所以要跟隨何墨下來地下基地,就是為了驗證自己的一個猜想。
以他的推斷,既然毒氣與並發症超多的流感都來自於虛界,那之前同樣來自虛界的病毒改造過的人類,是不是在以毒攻毒的作用下,能夠起到相應的作用呢?
果不其然,方才通過對一些細胞的定性分析,再輔之以從地表世界帶來的極微量毒氣,欣喜地發現,喪屍們並不會對毒氣以及新流感病毒產生什麼反應。
是以,決定將喪屍們改名字,叫做第二人類了,而這本來也就是阿爾法機關的預選方案之一。
在場諸人在得知這一切之後,都倍感錯愕。
特別是那些尚未注射過改良病毒的士兵們,他們本來臉上的表情都極為複雜。
按照這個法,他們如果想要在如今的地球繼續生活下去,那就不得不接受這樣的改造了?可是那會有變成靳博士這般模樣的風險。
當即有一位士兵問道:“可是,實驗室都被毀掉了,我們上哪兒裏去培育新的病毒苗出來啊?”
靳博士遙遙一指那邊的補給艙:“這個簡單,找他們就是了。或者你們被我咬一口,效果也差不多。”
大家交換過眼神,於是立刻就有幾名士兵走過來伸出臂膀。
可還有的士兵眼神暗淡,無動於衷。
靳博士問起緣故,隻聽得回答:“有什麼意義呢,家人們都死掉了,甚至大多數人類都死掉了,我們從這裏逃出去,又能做些什麼?”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情緒其實也在情理之中,如果一切奮鬥的目標都被摧毀了,那麼支撐普通人活下去的理由是什麼呢?
難道就僅僅是為了活著嗎?
這時候,何墨走到那位士兵麵前,認真看著他道:“你難道,不想要複仇嗎?”
“複、仇?”
如此兩個字,在士兵聽來實在有點生疏了。
倒也不是因為他們失去了血性,而是因為對手的強大程度已經超出了他能想象的極限。
在全球範圍內進行種族滅絕計劃,如此應該如海嘯山崩的場景,那些不可知的敵人都能舉重若輕,與他們索仇,那實在是有點癡人夢的嫌疑了。
不消士兵解,何墨也知道他的想法。
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消極,反倒更大聲地道:“不錯,就是要複仇,現如今他們毀滅了我們的家園,將我們的同類趕盡殺絕,如果這樣的事情也能忍下去,那我們還能算是活生生的人嗎?不管他們有多強大,起碼這一次他們沒有殺死你我,既然我們仍然活著,那就代表了我們的未來依然有無限的可能性,誰螞蟻就不能咬死大象?兄弟,靳博士,還有你們,難道真的就甘心迎接這樣的慘淡現實嗎?”
靳博士努力努嘴,他幹巴巴道:“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