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麼捱到下課的,何墨那之後回歸了枯燥無味的數學課程中去,大家也就能夠聽到他在些什麼,今的課程很初級,不過是些等差與等比數列的知識,對於這些資聰穎的學生們來,都不是什麼難題。
就連何墨臨下課的時候布置的作業,不出三分鍾,就有人寫完,提前上交了。
為此何墨隻能歎口氣,仙人的孩子到底是仙人的孩子,底蘊果真不一樣。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的時候,教室裏隻留下了何墨,還有那位至尊。
“別驚動了別人,我這次來,誰都沒有通知。”玉帝微笑道。但何墨覺得,那微笑之中大有深意,他並不知道,方才玉帝略施法術,將他的聲音抹去到底是為了什麼。
玉帝走了兩步,在何墨身後的晶板上寫下了一串極為複雜的公式,何墨勉強記得那是凡間某位先賢的畢生研究成果,單是後世學子順著思路推導,都是很是艱深的過程,沒想到玉帝竟然精於此道。
這一寫就是足足十多分鍾,玉帝才罷手不幹長長舒了口氣:“唯有這些數字的奇妙變化,最是讓人心醉,沉心於其中,讓人不免忘了許多俗事憂擾。”
“嗯,沒想到陛下竟然有這個愛好。”何墨這是由衷的感慨。
而玉帝擺擺手:“不這個,我們之前你對虛界人的看法,在我看來,你不應該將自己對那異界人一知半解的看法,交給這些尚未認知整個世界的少年人。雖然,你也很年少,但是,在人生道路上,好為人師是不可取的。”
這也就是,隻有像玉帝這樣見慣了滄海桑田的老人家,才能給出一些人生道路上的建議嗎?
何墨這樣以為著,卻聽到玉帝道:“每個人對世界的認知,都應該來自於他過去的一切經曆,你方才的所作所為很是危險,如果你那樣極端不道的想法散播在這些少年人的心中,他們將來會不會和那楊戩一樣?會不會和那個混元子一樣,或者,鎮元子?”
原來,玉帝還是在氣惱鎮元子突然的脫離庭掣肘,雖他本來就不屬於庭的管轄範圍之內,但很多年前,仙界合歸一體的時候,據鎮元子與仙界達成了某項妥協,加入了庭仙官的組織之中,不再當那雲遊的散仙。
“……如今在這個風雨關頭,他竟然棄我而去!真是個白眼狼。”玉帝大概也是沒人能傾聽他這番苦楚了,反倒對何墨提起自己內心的糾結。
“或許,是理念上的不同吧。”何墨如此回複道。
然而這個答複沒有得到玉帝的滿意,玉帝直接問道:“你接觸了楊戩幾次?”
“要算上從前,在大草原上……我想一共是……”
“不,我是,你這次去南極洲,碰見楊戩,他跟你談了幾次話。”玉帝咄咄逼人道,他更走進了何墨一步。
於是何墨感到自己的所有氣機都被鎖死,甚至,如果他死在這裏,也不會驚擾了紫青書院之中另外一個人,哪怕,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這便是玉帝的修為,高的不可想象。
何墨老老實實回道:“那也沒幾次,第一次,是與紫霞金星一起的,第二次,是蜂後的陪同下。除此之外,還有就是在鎮元子前輩手刃楊戩之前,還看了他一眼,但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