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聽到劉宏之言,便站直了身子,緩緩地平視著劉宏。
隻見上座之人三十餘歲,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龍袍,容貌頗為俊秀,然而,其麵頰深凹,眼眶發黑,話之時亦是有些中氣不足,可見其已病入膏肓。
李知在觀察劉宏的時候,劉宏也在觀察他,見他身材魁梧,長相俊秀,雙眉之間亦有些正氣,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個一表人才的三絕公子,汝可知,今日朕召汝來所為何事?”
李知聞言,恭敬的回道。
“在下不知,請陛下明言。”
本來還笑眯眯的劉宏,聽到此言,臉色轉眼間便由晴變陰。
“朕今日召汝前來,卻是問罪於汝,汝可知罪?”
李知聞言大驚,心中想道。
“我沒有得罪當今皇帝啊?怎麼突然之間變成問罪?
莫非…是我練兵之事被盧植揭發,劉宏知道了?”
想到此處,他渾身冷汗,雖然他對王權什麼的,沒有什麼畏懼之感,但是麵對一個能隨時要他性命的人,他卻是非常的敬畏。
不過,練兵之事打死都不能承認,所以便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對劉宏回道
“陛下恕罪,在下初來洛陽不到一月,不知所犯何罪,請陛下明示。”
“哼”
劉宏麵色陰沉的冷哼了一聲
“汝攜美酒來洛陽,卻不知敬朕,反而分與洛陽眾士子,是何道理?
汝如眼中可有朕這個皇帝?”
“……”
李知心中,此時出現了一個名為劉宏的布偶,被一個名為李知的壯漢毆打著。
“就為這破事兒?!我倒是想獻給你,可我也得能進來皇宮啊,嚇死你爹了”
李知心中頗為無語的吐槽,隨後他理了理頭緒,對劉宏道
“陛下容稟,知初來洛陽便想把此酒獻於陛下,然,知初來乍到,無官爵在身,進不得的皇宮,無法獻酒
此次知舉辦品酒大會,亦是想通過盧公等人,把此酒獻於陛下。
不想那日喝的爛醉如泥,把此事耽誤了。
近日,知想找盧公等人,把酒獻與陛下。
卻不想陛下先來了詔書,所以酒便沒有獻成。
此事乃知之過也,請陛下恕罪。”
李知以往看曆史書的時候便知道一個道理,皇帝是不能有錯的,有錯的隻能是臣子。
所以,李知便大包大攬的,把錯誤攬到了自己身上,他知道皇帝決不會因為此事而怪罪於他。
果然,聽到李知的話之後,劉宏的臉色由陰變晴。
心想:“此事確實如這個李行之所言,這皇宮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就算如此,此人亦是想通過舉辦品酒大會來把酒獻於朕,此人卻是有心了”
想到這裏,劉宏頗為欣賞的看著李知。
“此事卻是朕想錯了,卿之心意朕已明了,卿有心了。”
“陛下燭照萬裏,豈會有錯?乃是知飲酒誤事也,萬望陛下恕罪。”
麵對一個隨時能要自己命的人,再怎麼心也不為過,所以李知便對劉宏大拍馬屁。
劉宏聞言,對他更為讚賞,看他的目光更加柔和了。
他就喜歡這種,把所有的錯失都攬在自己身上的臣子。
哪像那些朝中的大臣,整的挑著他的這個毛病那個毛病的,沒有一點君臣之心,還不如眼前的這個子看著順心。
“罷了,此事到此為止,恕卿無罪。”
“多謝陛下恕罪,陛下之大度,堪比三皇五帝,實乃千古明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