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坐馬車回到荀府之後,走進正廳,便看見荀彧正在飲酒,而郭嘉戲誌才兩人正在勸他。
“唉……!”
李知看到這種情況歎了一口氣,已經兩了,這兩,荀彧除了去陽府,看望病倒在床上的陽球,便一直在喝酒。
直到喝的醉去,醒來之後依然如此,甚至於連飯都很少吃,看到這種情況,他心裏也非常難受。
實話,他現在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他,萬一到時候他不同意自己這計劃,怕是又要節外生枝。
不過李知看到荀彧爛醉如泥的樣子,卻令他想起了,他入宮的那一清晨,荀彧對不厭其煩的叮囑,還有荀彧入宮之後慷慨陳詞的豪邁。
想到這裏,李知歎了一口氣,看到他的這個樣子,李知實在是有些心軟。
“文若兄今日去陽府,陽公身體如何?”
聽到李知問他,荀彧醉眼朦朧的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還能如何,醫者是心病,心病當然需要心藥醫,可現在曹節還活的好好的,如何做藥?”
到這裏,他又苦笑了一聲,隨即,拿起酒壇狂飲起來。
李知看他如此,猶豫了很久,才對他道。
“若有機會誅殺曹節,文若兄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咣當……!”
荀彧聞言立馬起身,卻因為飲酒過多而差點摔倒。
但他沒管這些,目光炯炯的看著李知,便是酒壇掉在一旁也皆然不顧。
快步的走上前來,一把抓住李的衣袖,急切的對他問道
“行之賢弟此言當真,莫要哄騙在下。”
“唉……!”
李知見他如此急切,歎了口氣。
“文若兄且先放開在下,當真,當真!”
荀彧聽他真有辦法,更加急切了。
“行之賢弟快快道來!”
李知見他如此無奈的搖搖頭道。
“文若兄可還記得,我等剛來洛陽之時,奉孝賢弟所出之計策?”
荀彧聞言一愣,隨即臉色大變。
“行之賢弟是…伏殺曹節……?!”
到這裏,他的臉上掙紮不已,心中亦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雖然他有心拒絕,但是一想到陽公躺在病床之上的慘狀,便開不了這個口。
荀彧在那裏怔愣半晌,最後失魂落魄的放開李知的衣袖,走向席位一屁股癱坐了下來,嘴中喃喃自語。
“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啊……!”
看荀彧到了此時,還是有些想不開,李知亦是有些無奈,心想:“請將不如激將,且看我激他一激。”
“文若兄之名聲比大漢還要重要?比陽公之安慰還要重要?比下百姓還要重要?”
荀彧聞言,怔怔的看著李知,久久不言。
良久之後,荀彧想到陽球在病榻之上的音容,咬了咬牙,長出一口氣後,對李知問道。
“行之賢弟所言有理,此事有何需要在下之處,請行之賢弟盡管開口,但凡在下能做到之事,絕不推辭!”
李知聞言大喜,這最後的一塊木板也總算是拚上了,他對此事的把握便瞬間漲到了九成以上。
“文若兄大義,文若兄掌陛下之文事,可否在他人不得知的情況下,能弄得一道空白詔書?”
完之後,李知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荀彧。
“這個……。”
荀彧聞言愣了一下,隨後沉思了一下,隨後若有所思的道。
“雖然詔書保管嚴密,但是在下若是想些辦法,倒是也能弄出一份詔書。”
到這裏,他看向李知帶著疑問道:“行之賢弟是要用詔書把曹節引誘出宮,然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