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二年,十月一日。
時光如流水,一去不複返,轉眼之間便過去五個月。
“輕點,輕點……!你都快把為兄勒死了!”
清晨,李知莊園,一棟恢宏的宅院之中,郭嘉正在為李知係上大紅花,可能是報複他往日的所作所為,所以便死命的勒著他。
見李知嫌緊,郭嘉振振有詞道:“兄長本來就不善於騎馬,若不勒緊一些,到時如果掉了,兄長豈不成為眾人笑柄。”
完,他使勁的鼓著氣,又加了一把勁兒,腮幫子都撐了起來。
李知被他勒得都快翻白眼了,沒好氣的看著他:“賢弟僅僅是為了為兄好?
不是為了賢弟自己出氣?你再這麼勒下去,為兄怕是還沒有辦喜宴,就先要舉行葬禮了!”
著便輕輕的一腳把郭嘉踢開,自己鬆了鬆,長長出了一口氣。
“呼……!成親雖然是喜事,但是這番折騰當真是累人。”
實話,李知現在也有些緊張,畢竟不管前生還是今世,他都是第一次成親。
為了緩解心中的緊張,李知和郭嘉閑扯起來:“賢弟你為何成親還要如此繁瑣?
依為兄看來,還不如雙方同意之後,男方直接把女方扛回家算了,多簡單…哪像現在這樣,成親比打仗還費勁!”
郭嘉聞言,在一旁鄙視的看著他:“兄長的乃是野人,我等乃是士子,兄長更是大漢古鄉候,豈能如此無禮?!”
李知嗬嗬一笑,滿不在乎的道:“野人也不錯啊,孔子的父母便是野人,你看孔子不是也成聖人了嗎?
而那些自詡高人一等的人,其後代有幾個能有孔聖人這般有出息的?”
聽李知這麼,郭嘉蔑視的看了他一眼:“雖然嘉知道兄長沒讀過多少書,但是沒想到兄長如此的無知。
孔聖人雖然為野人之後,但是其行於各國之時,講求的就是禮儀!
孔聖人那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至於一些世家子弟一代不如一代,那是他們自己不爭氣,與禮儀有何幹係?兄長淨歪理!”
“額……!”
李知被他堵得不出話來,心想:“你個熊孩子!我隻是心裏緊張,這些隻是想緩解一下內心的緊張罷了。
怎麼還上綱上線的?怕不是最近被欺負的少了,覺得我仁慈了?你且等著,等成親過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心中發得狠,看向郭嘉的麵容也有些不善。
郭嘉被他看得有些發毛,知道自己兄長好麵子,被自己反駁了,日後定有自己的苦日子過。
他心念一轉,便改口道:“不過……兄長所言也不是毫無道理,兄長常浪費時間便是浪費生命。
如今為了成親之事,耽誤了如此多的時間,豈不是有些害人性命之嫌?”
“哼哼……!”
見郭嘉如牆頭草一般,如此輕易的便轉變了話語,頗有些鄙夷。
“男子漢大丈夫,當如何想,便如何、如何做!
如賢弟這般,怕日後吃苦頭,便些違心之語,賢弟不覺得自己挺像一棵牆頭草嗎?”
郭嘉見自己都服軟了,他還在損自己,氣的麵色通紅,走上前去:“兄長胸前之花還是勒緊一些好!”
著,他便使勁的勒了一下,把李知勒得都翻白眼了。
就在他們兄弟二人打鬧的時候,外麵傳來了坤叔的聲音:“李子,好了沒?怎麼像個大姑娘一般拖拖拉拉的?
是你去迎親,還是打算讓荀家的女子來迎你?
趕緊給我出來!像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待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