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報……!”
李知正在大帳之中與眾人商議修建城牆之事,帳外突然傳來了一聲稟報之音。
正在商議的眾人,聽到有人前來稟報,立刻停下了議論。
此時,李知對著帳外道:“進來。”
那人進來之後,對著李知拱手道:“啟稟主公營外來了一人,是主公好友關羽關雲長派他前來。”
“嗯?雲長賢弟?”
李知眉頭一皺,有些不解。
現在關羽不正在巨鹿戰場上與黃巾交戰嗎?此時派人前來所謂何事?
不過,李知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便對那稟報之人道:“速速有請。”
那稟報之人應聲而去,過了一會兒,他便帶著那求見之人來到了帳內。
待那求見之人進來之後,李知放眼打量著他,隻見其身上穿著一身士卒的衣袍,血跡斑斑,甚為狼狽。
見此人打扮,李知心中暗驚,趕緊對求見之人問道:“是雲長賢弟派你前來?你來此所為何事?”
求見之人聞言,一躬到底,對著李知行了一個大禮,哀聲道:“求侯爺救救我家將軍。”
李知聞言一驚,趕忙虛扶了一下,急切的問道:“到底出了何事?!你且慢慢道來。”
那人聞言,不敢怠慢,立刻便把這其中的緣由,細細的向李知道來:“約在二十日之前,我家將軍跟隨盧公去巨鹿平叛。
本來一切都還算順利,我等初時把黃巾殺得節節敗退,但是到了巨鹿之時…”
那人到此處,臉上帶著驚恐之色,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之事,害怕得不下去了。
李知見他停下話語,有些焦急,看他麵帶懼色,溫言安撫道:“不管發生了何事,此時已經過去了,你不必如此害怕。”
許是李知的安慰起了作用,過了一會兒之後,那人定了定神,咬牙繼續道:“那日我等達到巨鹿之後,那自稱大賢良師的張角,便派出了一隊黃巾力士。
那些黃巾力士與平日我等所見的不同,他們身著重甲,頭戴黃巾,麵色冰冷,毫無生氣,看著像一些死人一般。”
到這裏,他又想起了當時的慘狀,打了個冷戰,繼續道:“當時,盧公命我家將軍為先鋒。
因為在以前幾場戰役之中,我等也見過了不少黃巾力士,所以在見到這些黃巾力士之時,也沒有太過在意。
當時將軍也沒有猶豫,帶領著我等數千人馬向了一千黃巾力士衝去,卻不想…卻不想……!”
到這裏,那人已經淚流滿麵,哽咽著繼續道:“卻不想,整整數千兄弟啊!皆都倒在了那些人的刀下,而那些人損傷隻有數百,且大多數都是我家將軍所殺。”
“什麼?!”
李知聽到此處,猛然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等數千人馬居然被一千人都殲滅?而且其才損失幾百人?
這怎麼可能?!以雲長賢弟之勇豈會如此?!”
那人擦了擦他的眼角的淚水,悲憤的道:“關鍵之處,正在這裏!
往日我等與黃巾對戰之時,都是我家將軍衝入敵陣之中,大殺一通,敵人被我家將軍殺的士氣大落,從而被我等全數殲滅。
而這些黃巾力士卻不同,哪怕是將軍殺了他們百人,他們依然不會害怕,他們個個都不懼生死,哪怕是將軍把他們的頭領斬殺之後,他們依然麵無表情的向我等殺來……”
到這裏,他又回憶起了當時那現場的慘狀,久久不能再言。
“然後呢?”李知見他停下,趕忙問道。
“然後…”那人被李知的話驚醒過來,歎了口氣之後,繼續道:“然後將軍見我等不是對手,便拚死殺出了敵陣,帶領我等數百殘兵退回了盧公之處。”
李知此時無意識的打著折扇,聽他完便問道:“勝敗乃兵家常事。
隻是一次失敗而已,想必此事也對雲長賢弟造不成什麼損害。
如今,你為何求本候救雲長賢弟?”
那人聞言苦笑了一聲後道:“若當真如此就好了!
將軍回去之後,便向盧公請罪,而盧公問清楚事情緣由之後,並沒有怪罪將軍。
本來盧公以為這隻是一股黃巾精銳與大局無礙,便沒有太過在意。
但是在盧公率領大軍到達巨鹿之後,卻沒有想到,那張角的麾下居然有一萬餘黃巾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