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連城恐怖的表情,蕭傾雲自覺地一股恐懼之意從心中散發開來。
從到大,她可從來沒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對她哥撒謊。淩悅兮,你自己一個人作死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拉著我?
“對不起,哥,我不知道你不知道這件事。悅兮姐她……她那樣,我以為真是你吩咐的。”她戰戰兢兢地開口,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蕭連城,生怕他會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蕭連城卻隻是閉上眼,緊緊地握著拳頭。
想起姬如塵滿是眼淚和委屈的臉,他便覺得心口傳來一陣刺痛。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她也沒有去找過蕭阡陌。是他錯信其他人的話,錯怪了她。
他跟自己過,要嚐試著相信她,然而他卻沒有做到。隻為了一個欺騙過他的人,他就懷疑他。
想起她緊張地問他的身體情況,他卻出那樣的話,他覺得姬如塵罵得沒有錯,他就是一個混|蛋。
他站了起來,步履有些踉蹌,匆匆往他住的院落走去。
“哥!你幹什麼?”蕭傾雲看到蕭連城有些反常,連忙追上去,開口問道。
蕭連城回到自己的寢殿,發現那裏早已經人去樓空,甚至空氣之中也沒有留下絲毫的關於姬如塵的氣息。
她走了!她終於真的走了!
蕭連城手腳冰冷,臉上帶著一絲罕見的不知所措的神情。
“哥,你到底怎麼啦?”蕭傾雲追上了蕭連城,朝著他問道。
蕭連城卻不理她,冰冷地喚了一聲:“宋岸!廿一!”
兩人瞬間便出現在他的身邊。
“姬如塵何時離開的?”蕭連城看向宋岸,話語之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午時整。”宋岸恭敬地回答道。
蕭連城袖子下的拳頭握緊了幾分,她在這裏待了一個多時辰,她哭了多久?
“你們一開始就知道姬如塵一直被關著?”蕭連城抬眸,眼中帶著殺意。
宋岸和蕭廿一一驚,同時跪下,異口同聲地道:“主上息怒!我等以為公主和淩姑娘已經跟您過這件事了,所以沒有向你報告。是我等的失職,請主上責罰。”
蕭連城隻是用冷冷的眼神看著兩人,什麼都沒有。
跪在地上的兩具身體微微顫抖,冷汗直冒,卻又不敢出聲,隻能安靜地等著蕭連城的裁決。
“哥……”蕭傾雲心翼翼地喚了蕭連城一聲,她想給跪著的兩人求情,但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畢竟這件事她也有錯,她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回京之後,自己到刑堂領三十軍棍。若再有下次,不用再出現在我麵前了。”蕭連城忽然開口道。
“謝主上。”兩人聞言,連忙拜謝。按照他們這失職之罪,三十軍棍已經是少的了。
看他們對南山郡主的態度,該不會是……算了,不管那麼多了,反正以後但凡南山郡主的事情,他們都不能怠慢了。
“起來吧。宋岸,帶淩悅兮來見我。”
宋岸聞言,答應著往外走去。然後,他才走了幾步,便再次被蕭連城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