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於修煉，也有她的原因？姬如塵微怔，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表情舒緩了不少。然而，很快她又重新皺起了眉頭。無論為什麼，他罔顧她的話去修煉，都是不對的！而且他的身體現在已經……
“以後……在這件事上，我全聽你的。”蕭連城頓了許久，繼續開口。不過他漠然的表情，倒不像是在這件事。
姬如塵有些意外他會這樣，微微挑眉，促狹地笑了起來：“都聽我的？不聽你那少年神醫師兄的了？”
“……”蕭連城沉默不語。
“你聽我的也沒用！”姬如塵對於蕭連城的表現十分不滿，語氣也不怎麼好，“你現在已經到達進階的臨界點了。什麼時候會進階，連你自己都控製不住。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一旦進階，你就肯定會病發。”
任何的進階都是修為與契機共存的結果，蕭連城修為達到臨界點，就是他距離進階，差一個契機了。這個契機何時來，誰也不知道，有可能是下一刻，也有可能永遠不會來。現在她更願意蕭連城屬於後者。
“……好。”蕭連城對於自己的病發卻持另外一種態度。病發算是一種懲罰吧？他受到懲罰之後，她就不會生氣了吧？
“好什麼好？一點都不好！從到大，你是沒痛夠還是咋的？蕭連城，你就是一個傻……”姬如塵莫名暴躁。
她著，想起方才朱砂的廢材除了生氣也不能做其他了，瞬間泄了氣，也不再繼續下去了。
蕭連城側頭看著身邊的少女，眼中有些疑惑。如果罵他能讓她消氣，他願意聽著，可她為何不了。
姬如塵安靜了許久，才低聲道：“從到大，每次病發，可都疼得厲害？”
蕭連城身形一僵，他沒料到姬如塵會忽然改變了態度，這樣問他。就因為她這麼一句話，十九年病發的記憶洶湧而來。那些記憶，在經曆的時候，並不覺得有多難受，此時卻壓得他有些難以呼吸。
他眼眸深邃了幾分，這比真實經曆的時候還難受的感覺，難道隻是因為她這一句溫聲的詢問嗎？
“每次病發……其實都還好！”蕭連城壓下所有的情緒，十分淡然地道了一句。
完，他站起來，慢步離開。他從來沒有想過姬如塵的一句話竟然幾乎足以擊潰他十九年的堅強，他怕再在這裏待下去，自己會不可避免地泄露情緒。
“蕭連城！”姬如塵忽然叫住了緩緩離開的蕭連城。
他沒有回頭，腳步卻頓住了。
“無論以後會怎麼樣，你的病，我都會想辦法幫你的。”姬如塵鄭重地道。
蕭連城不語，聽到這樣的話，他心情有些複雜。明明知道她喜歡蕭阡陌，此時他卻願意全心地相信她。
蕭連城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表情片刻怔然，最終提步離開了。
姬如塵微微抿嘴，繼續躺下看夕陽。幫蕭連城之事言之尚早，當務之急是改變她的體質。護心丹和露凝丹都比較簡單，如今她有了地獄之火，隻要再借助一個人的靈力，就可以煉丹了。重點是冰魄，這東西在上界也是珍貴的東西，下界哪裏會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