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塵聽到這兩人的話，倒是沒有什麼。沒有人規定這兩個人要站出來，他們為了他們自己和家人選擇沉默也是應該的。
她沒有再什麼，而是提步離開了。
高澤目送姬如塵離開之後，將目光重新移回刑架上的兩人身上。
“將軍，這兩個人要怎麼處理？”獄卒開口道。
高澤指了指一旁的牢房，冷聲道：“先關起來吧。”
“不是吧？高將軍，還要關？我們已經全部了！”那兩個人瞬間變成了苦瓜臉，可憐兮兮地道。
“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為仆不忠，不該關嗎？”高澤緩緩開口道，“先關著，王爺什麼時候願意原諒你們，什麼時候再將你們放出來。”
高澤完，迅速提步離開了，隻留下一臉錯愕的兩人。
姬如塵離開牢房之後，緩步走在瑞王府之中，思索著剛剛得到的信息。
“塵丫頭，你果然回來了？身體有沒有事？”夜厲看到姬如塵，快步走近她，雙手分別抓住她兩條胳膊，十分激動。
姬如塵將夜厲眼中的擔心看在眼裏，朝著他安慰地笑了笑，開口道：“外公，我沒事了。”
“讓我看看。”夜厲將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沒有發覺她有什麼不對，才道，“還好你沒事，不然我肯定要去找太子殿下算賬的！”
姬如塵忍不住笑了起來：“外公呀，我受傷跟蕭連城並沒有什麼關係，你去找人家算賬是什麼道理？”
“怎麼沒道理？他沒有照顧好你，就是他的錯。”夜厲頓了頓，繼續道，“不單單是他，若是你有個好歹，上官澈、隨安老頭兒，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撲哧——”看著夜厲的樣子，姬如塵覺得很好笑，卻又覺得心中暖暖的。
“笑什麼？我的是認真的。”夜厲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好好好。外公的是認真的。我發現，這世上就數外公對我最好了。我跟夜恒都是有福之人，因為我們有外公這樣的家人。”姬如塵抱著夜厲的臂膀，巧笑道。
“我就隻有你們兩個親人了，不對你們好，還能對誰好？”夜厲著，長歎一口氣道，“隻可惜恒兒他……”
“外公別老歎氣，歎氣會老得很快的！”姬如塵軟語道，“夜恒的情況，我已經有眉目了，不過有一件事我需要問一問您。”
“有眉目了？當真？”夜厲眼眸之間帶著歡喜之色，“你想要問什麼？”
“十四年前，我們瑞王府的侍女案是什麼？後來結果怎麼樣了？”姬如塵看著夜厲問道。她不想將那兩人的事情告訴夜厲，因為她想知道，站在他的立場上，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陳年往事了。你怎麼忽然提起了？”夜厲凝眸沉思了許久，才道，“當初，那個伺候你舅母，夜厲母親的大丫鬟忽然死在廚房之中。凶手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向京都府尹報案之後，京都府尹查了十幾，才終於查到了凶手。凶手認罪了之後，便在獄中自盡了，這件事也算是了結了。”
“這樣就了結了？”姬如塵皺眉，這瑞王府可不是其他普通的地方。這樣的地方進了凶手，還死了人，怎麼可能這樣草草結案呢？夜厲竟然也沒有繼續追查，找出幕後黑手嗎？
“你是不是也覺得有些倉促？”夜厲苦笑，“其實，是有人插手了這件案子，所以才有了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