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便來到了宮宴上。
此次宮宴對比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往的宮宴多半是大臣和內眷分開坐的,這一次卻是給各府安排了桌子,讓各府坐在一起。
姬如塵本來應該坐在姬府的桌子上,但是夜厲向東臨帝請求在瑞王府的桌子上加了一個位置,所以最終姬如塵還是依照夜厲的意思,來到了睿王府的桌子旁。
看著兩個空著的位置,姬如塵看著夜厲問道:“夜恒沒有來?”
夜厲搖搖頭,將聲音盡量壓低:“他病剛剛好不久,最近都在忙於讀書練字,不能當睜眼瞎。另外,他錯過了修煉的最好年華,為了不至於成為人人可以欺負的弱者,也在認真修煉。對於宮宴這樣的事情,他不願意來,是浪費時間。而我想暫時不讓大家知道他已經完全好了也挺好的,所以並不強求他。”
“這樣也好,剛好可以空出來一個位置給上官坐。”姬如塵笑了笑,在原本屬於夜恒的位置坐下,並且揮手招呼上官靜坐下。
上官靜朝著夜厲行過禮之後,果然坐了下來。坐好之後,她掃了一眼主位方向,發現眾人都到齊了隻有蕭連城和東臨帝沒有到,於是她朝著姬如塵問道:“你家太子殿下呢?為何獨獨他沒有到?”
這個問題,其實她在宮外已經想問了,太子殿下竟然沒有跟姬如塵一起進宮,這簡直是奇怪。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沒有問,直到如今依然沒有看到蕭連城,才好奇地開口。
姬如塵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隻是他還有一點事情處理,或許沒有這麼快進宮。”
兩人正著,隻見隨安老人出現在視線之中,正朝著他們走過來。
隨安來到姬如塵身邊,沒等她話,便開口了:“這次隻怕出大事了。&l;&g;”
姬如塵眉頭皺了皺眉,很快又舒展開來,低聲問道:“此話怎講?”
“方才城外出現一些難民,東臨帝讓連城子出城去了解情況。連城子了解到,南邊的長郡出現了時疫,而他們是從長郡過來的難民。”隨安道。
“時疫?”夜厲皺了皺眉頭,“若是長郡出現時疫,那麼郡守為何不上表報告?難道八百裏加急的奏折還不如幾個缺衣少食的災民走得快?”
按照以往經驗,哪裏出現災情或者疫情,總會先有奏表上來,隨後才有災民出現。若是郡縣不想將災情疫情上達聽,自然也會將難民攔下。
像隨安的情況,不得不人懷疑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老夫也知道這情況很不對,所以才來告訴你們。如今連城子已經被東臨帝叫進禦書房裏去了,隻怕之後還會被派往長郡。你們應該怎麼辦?”隨安有些心急地道。
夜厲聞言,搖了搖頭:“若是當真如此,那也別無他法。若是當真傳出長郡有疫情的傳言,那隻能去。若是不去,在這一個節骨眼上落個不關心百姓的罪名,隻怕對陛下、對太子殿下沒有任何好處。”
姬如塵猛然站起來,朝著隨安道:“你坐,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