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敢反駁,也不敢表示不滿,隻能深深彎腰道:“昨在藥行多有冒犯,請姬姑娘大人不計人過,饒了的吧。”
姬如塵單手托腮,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桌上的冰裂瓷茶杯,口裏道:“昨在藥行的事情?我記憶並不好,所以倒是記得不清楚了,不知道岑掌櫃能不能跟我到到,你是如何得罪我的?嗯?”
岑掌櫃愕然,一時間不知道應該些什麼。
帝微微嘴角抽了抽,姬如塵這一句當真是絕了,她這樣,讓人家岑掌櫃怎麼回答呢?
若是如實吧,難免讓雙方都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這歉意隻怕沒有那麼容易表達。
若是不吧,這道歉更加無從起。
若是輕了吧,這道歉又顯得有些勞師動眾。
果然,昨她決定以後都不要惹姬如塵,是對的。看看這岑掌櫃便知道,後果很嚴重。她覺得,這岑掌櫃估計快哭出來。經過這一次,她敢保證,這岑掌櫃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了。
岑掌櫃躊躇了許久,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最終又跪了下去:“的真的知道錯了,的為昨的事情後悔不已,今日是奉夙茗大師的命來請姬姑娘,若是請不回去,的也不用活了。請姬姑娘指一條明路。”
姬如塵微微轉了轉手中的茶杯:“這個好。我自以為是最好話的,姬芙蓉雖與我水火不容,可那是我和她的事情。即便你討好她,對著她搖頭擺尾,我也不會因此對你有成見,更加不會遷怒於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她麵前扮狗的同時,踩我一腳。你或許不知道,我這人最不喜歡胡亂朝我吠的狗的,總讓人有些心煩。”
“是!的錯了!”岑溪不敢反駁,隻能認錯。&l;&g;
“也罷,既然你得這般直白,我也給你個爽快。以後我還會有諸多機會到藥行去,我卻不想見到你了。你自請辭去藥行的掌櫃,在我到藥行的時候躲著我點,莫要讓我在瞧見,這件事便算揭過了,如何?”姬如塵淡淡地道。
“這……”岑溪有些猶豫。
“怎麼?舍不得這掌櫃的位置?”姬如塵似笑非笑地道,“若是這樣,岑掌櫃慢走,恕不遠送。”
“不,舍得!舍得!”岑溪連忙道。相對於被趕下山去,辭去掌櫃這一個懲罰,可是輕太多了!
姬如塵淡笑:“岑掌櫃也算得上是拿得起放得下了。”
岑溪心中苦澀,卻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釀的果,怨不得別人。
“那麼這請帖呢?”岑溪這才將夙茗大師的請帖拿出來,問道。
“放下吧,我今會去拜訪夙茗大師的。”姬如塵沒有再看岑溪一眼。
岑溪爬起來,將請帖放在了桌子上,才告辭了。
看著岑溪離開的背影,帝微微挑眉道:“你就不怕他陽奉陰違嗎?”
姬如塵一笑:“陽奉陰違也不是什麼大事,前提是他要側地瞞住我。不然的話,再次將他清理走,也不覺得有多麼費力。”
帝微微笑了笑,不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