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連城點點頭，“你，我要做什麼？”
姬如塵玉手劃過地上的瓶瓶罐罐：“我剛剛吃的是護心丹，顧名思義，它可以護住我的心脈。這個叫大補丹，祭陣之後，我將失血過多，而它可以替我補血，你記得及時給我用。這個月靈珠，你先幫我煉化，在祭陣之後及時用於幫我補充靈力。當然，還有精神域，記得替我溫養。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開始祭陣之前，我會布下一個寒霜陣，在我祭陣之後，你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我帶到這個陣法裏，替我爭取時間。明白？”
蕭連城閉上了眼睛，認真將姬如塵的話回憶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任何記憶不清楚的地方，才睜開眼睛緩緩道：“明白！”
“這事關我性命，你可不能敷衍！”姬如塵忍不住開玩笑。
“那也是我的性命。”蕭連城深深望著姬如塵，開口道。
姬如塵默然，對，這事關他們兩人的性命，他不能敷衍，她也不能放鬆。她必須活下來，為了自己，也為了蕭連城。
“你告訴我，這樣做，有幾成把握！”蕭連城繼續道。
“激活陣法，我有十成把握。至於活命……”
姬如塵漸漸垂下了頭，她要如何告訴蕭連城，她隻有一成把握能活下來。
“我想，我有權知道這個幾率吧？”蕭連城目光看進女孩的眼睛，問道。
“一成，蕭連城，我活下來的幾率隻有一成！但是即便隻有百分之一，我們也要做這件事，也要努力活下去，不是嗎？”姬如塵目光堅定地開口道。
“不是。”蕭連城搖頭。
姬如塵皺著眉，還想什麼，卻被蕭連城拽進了懷中。&l;&g;
“你錯了一點，不是你活下來的幾率隻有一成，是我們！”將姬如塵圈在懷中，蕭連城低聲開口，“塵兒，關於這一點，我希望你永遠記住。特別是你做接下來的事情的時候！”
“好！”姬如塵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隨後靠進他懷裏，伸手拽住他的衣衫，“我永遠不會放棄！”
雲舒看著偎依在一起的兩人，嘴角揚起了一個笑意，心中暖意在慢慢擴散。
人生在世，能夠遇到一個可以同生共死，可以用性命支持你去做想做的事情的人，是多麼難得的！
兩個孩子都是幸運的人！
讓他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也有些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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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祭陣，其實就是以自身的鮮血、靈力、精神力供養陣法。
看到姬如塵盤腿坐在祭台最中間，鮮血從她的手洶湧而出，沿著地麵的痕跡布滿祭台，蕭連城握成拳頭的手帶著幾分顫抖。他強忍著心底的衝動，才沒有上去抱住她。
靈力和精神力同樣從姬如塵身體奔出，漸漸與陣法融合，成為陣法的一部分。
而她則臉色越來越蒼白，整個人越來越虛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咳……咳咳咳……”一時陣法的反噬，讓她摔在地上，猛烈地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