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神勇署長、忠誠巡長聯手殺死長槍黨首領！巡長安全歸來，署長不知所蹤！”報童大喊著，從我身邊跑過。
一前，我殺死了張恨水，通知報館記者拍照後，又通知警署的人去收了屍。這功勞太大，一層層報到了警察總監、法租界巡捕房督察長黃金庸那裏。
因為怕長槍黨的餘黨報複，昨我從警署做完筆錄出來，就找到了南門香會的陶香主，請求青幫的庇護。
我是青幫的乙等幫眾，又相傳有阿桂姐的賞識，還殺了張恨為青幫和警署立下大功，陶香主自然要幫我。
今一早，我到警署上差，陶香主竟派了五六十號弟兄前呼後擁的保護著我。
來到警署門口，我對領頭的青幫弟兄：“到警署了。我估計長槍黨的餘黨不會膽子大到來警署殺我。你們回去吧。”
一進警署，胖老王他們就都圍了上來。
“巡長，這下你可真發達了！報紙上寫著你殺了長槍黨首領，租界的黃老頭子不得給你個大官當當？”胖老王。
其他幾個弟兄也紛紛附和。
我笑道：“運氣好一點罷了。”
黃副署長和戚探長來到值房，我們見了馬上立正。
黃副署長清了清嗓子：“淞滬護軍使衙門警察總監黃金庸令！閘北警署署長胡元春，盡忠職守，殺死長槍黨首領張恨，被張恨餘黨擄去，生死不明，閘北警署當全力搜尋！閘北警署巡長杜月恒，與胡元春合力殺死張恨，功勞甚大。升三級!賞大洋一千塊！”
黃副署長宣讀完命令又：“黃老頭子還了，你是青幫的乙等幫眾，是自己人。立下這麼大的功勞，他要見見你，親自把一千塊大洋的賞錢給你。”
黃金庸是青幫的掌舵老頭子，以前我這種底層幫眾，做夢也想見上他一麵。今他竟主動提出見我，真是讓我喜不自勝。
黃副署長看了看我肩膀上的一顆梅花，道：“命令上給你升三級，你現在是巡長，往上一級是巡官，再往上一級是便衣探員，再再晚上一級就是探佐了！從今起，你就是閘北警署的探佐！歸戚探長指揮！”
這更讓我高興的溢於言表。要知道，全閘北警署有一百便衣探員，十名探佐。探佐可是有權利帶槍的！手下還管著十多號便衣！
可一看戚探長那張臉，我的高興就變成了失落。當了探佐，就要歸戚探長指揮了。他和黃副署長不和，靠山又是與南門相會水火不容的三六香會。我到他手下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戚探長終於開了金口：“哼，你子倒是走了****運。不過別居功自傲，我剛才怎麼看見來的時候你帶了好幾十人招搖過市？到了我手下就規規矩矩的，別我沒提醒過你！”
黃副署長沒接戚探長的話：“黃老頭子要見你，你馬上去租界。人靠衣裝馬靠鞍，既然是去租界見他老人家，就不能給咱閘北警署丟人。你去總務領三十大洋，買一身像樣的西裝，全算署裏開銷！”
黃副署長又：“對了，你去總務，順便領一套新的警佐製服。領完了你就即刻動身去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