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婕住在離公司大約一公裏的地方,離我們的新家大約七八公裏,後來才知道她這裏離中山路不遠,開車隻要五分鍾就可以到第一碼頭,這個位置,寸土寸金,難怪那丫頭要叫著搬家了。
孔婕的房間不大,一張1米2的小床外,就沒有剩下多少空間了,連廚房都沒有,衛生間小的我這個胖子轉個身都難。我巡視了一遍她的小房間,笑道:“原來你的小狗窩這麼迷你,還好是你,要是我的話,老早就被憋死了。”
“別說話了,動手吧。”孔婕說,“今天早上四點鍾我就起床收拾了,要搬的東西也不多,就這幾個包包而已,後備箱應該可以塞得下,實在不行,就塞在後排座位上,等下你坐前麵就可以了。”
“那怎麼行?老總怎麼能坐副駕駛的位置。”我說,“這不合規矩。”“你從這裏跳下去吧,我不會攔你。”孔婕打開窗戶,冰涼的寒風吹了進來,我一陣哆嗦。“想凍死我呀。”我說,“等下不幫你搬東西了。”
“怎麼敢呢。”孔婕說,“你先坐會兒,我去把房東叫來,讓她檢查一下房子,省的走的不安心。”
不一會兒,一個矮胖的中年女子擠了進來,大略看了一下房子,就走出去了。“蘇大姐,沒有什麼問題吧。”孔婕說。中年女子點點頭,收了孔婕的鑰匙,退了押金,辦完了交房手續,我就開始搬東西了。還好孔婕住在二樓,幾分鍾以後就搬光了所有的東西。
到家的時候,劉靜還沒有回來,我打電話,讓她一個小時以內必須趕回家。孔婕在自己的房裏收拾東西,我則在廚房裏忙活。
快八點的時候,劉靜回來了,馬鬱雯也一並過來了。
“看不出來呢。”馬鬱雯笑道,“原來我們的齊總還是個家庭煮男呢,燒的這麼一手好菜。”“承蒙誇獎。”我說,“你啥時候搬過來呢?以後每天晚上都會有這麼可口的晚飯等著你呢。”
“那我可得早點搬過來了。”馬鬱雯笑道,“小婕呢,聽說那小蹄子今天要搬過來了,怎麼不見人?”“你去她房間看看,應該還沒有收拾好吧。”我說,“你們先聊會兒,我燒完最後一道菜就開飯。”
等到劉靜洗澡出來,我就將飯菜端上飯桌,給每人盛了飯,再去敲門叫幾個丫頭出來吃飯。
“你們也真是的,飯來張口也就罷了,還得我勞師動眾的一個一個地去請,你們才肯出來。”我笑道。“誰讓這個年代陰盛陽衰呢?”馬鬱雯說,“我們也是看得起你才來吃你做的晚飯,不然,你就是八抬大轎也請不動我。”
“齊總,你炒的是川菜麼?怎麼看起來和平常去館子裏吃的不一樣,不會是為了要遷就我們的口味而故意改了吧。”馬鬱雯繼續說說。
“你試下就知道了。”孔婕笑道,“看看什麼是正宗的川菜,先來塊水煮肉片怎麼樣?”“哪兒有水煮肉片?”馬鬱雯橫看豎看,就是找不到。孔婕用漏勺扒開一層辣椒,夾了一塊肉給她,“就是這個了。”
“媽呀,你哪兒是水煮肉片嘛,分明就是‘辣椒蓋澆肉’了,整個盆裏全是辣椒,你這是要辣死我呀。”馬鬱雯隻咬了一小口,就趕緊吐在碗裏了,“好辣好麻,比外麵館子裏的有味道多了,就是嘴巴受不了,吃了你這頓,明天都不敢去上班了,嘴巴肯定得腫的跟豬腰子一樣”
“哈哈,死丫頭,你這麼不能吃辣,那以後可有的受了。”劉靜笑道,“我哥隻要做飯,辣椒花椒肯定是少不了的。”“來,喝口湯。”孔婕說,“習慣了就好了。”“你不怕辣麼?瞧你吃的很有味似的。”馬鬱雯說。
“你忘記我是湘西人了哇。”孔婕笑道,“咱湖南人還怕吃辣椒!”“真是怕了你們了,看來我以後得和你們同流合汙了。”
“哇,說的我們好像很齷齪是的。”我說,“知道你不能吃辣,所以就專門給你炒了一道空心菜。”“齊總,你對我真好,晚上就請我吃空心菜!”馬鬱雯冷笑道。“你這嘴,就是不饒人,吃了人家的,還得挖苦一番,難怪到現在還嫁不出去。”孔婕笑道。
“那是姑奶奶我不想嫁,”馬鬱雯說,“隻要我哪天想嫁人了,求親的人不得排隊到大海邊才怪了。”“真是吹牛不上稅,怎麼說都可以。”孔婕說,“有本事今年春節帶個男人回家讓父母瞧瞧。”
“那還是算了,目前還沒有這個計劃。”馬鬱雯說,“小丫頭,莫不是你春節的時候打算帶個男人回家見家長?”“有這個打算,我家有個不成器的人,我想找個男人回家替自己撐腰,讓他不敢再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