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吳倒是有些支支吾吾了。
“士兵,吳!”王建清拿出慣用的伎倆喊道!
“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吳身板似模似樣的挺直,抬頭挺胸將王建清接下的話補充完整。
接著吳又從頭到尾的將所有事情交代了一遍。
“哦?這麼你大鬧了方夫子的課堂嘍?老夫子肯定很生氣吧,沒少挨板子吧?”方夫子在紫雲學堂呆了大半輩子,可以有那麼幾代人都是出自他的門下,王建清就是其中之一。對於老夫子的脾性,王建清多少還是有些清楚的。
“方夫子打了,而且打得老狠的呢。一連數十下,痛得很。”吳話鋒一轉,“不過我沒哭,倒是有些本地兵才挨了一兩下就哭著喊爹爹,娘親的,丟死人了。”
“哦?竟然打了幾十下?”這次王建清倒是有些詫異了,他可是清楚方夫子那柄水火木尺的厲害,一個成年男子挨上個幾十下都可能受不住。
“你沒哭?”王建清倒是有些懷疑了。
“大舅舅你不相信我?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這可是你教我的。”吳傲嬌的回複。
“好好好!我相信你還不成。”著又拍拍吳的屁股,捏了捏家夥的肩膀,“好了,乖乖的站著,不然等會你姨又要生氣了。”著就要起身離開。
“可是,大舅舅你答應過我,傍晚要教我打拳的。”吳乞求的看著王建清,“你就不能幫幫我,讓姨消消氣。”
“這次不幫你了,猴子!”著捏了下吳的鼻子,“誰讓你欺負你雪兒姐姐的,打女孩子也不害臊。”
“哦!”聽到這,吳卻是知道沒有辦法逃過今的懲罰了,隻得認命的站在原地受罰。
不多時,又有腳步聲從庭院外傳來,吳抬頭一看後,身子一哆嗦,聲的叫了句,“外公!”
“嗯!”王樹人淡淡的回應,一看吳還站立在原地,一身髒兮兮的,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又打架了?”王樹人話依舊是不鹹不淡,不緊不慢,但總是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是!”吳弱弱的回複。
“抬起頭!看著我,大聲點!”王樹人突然厲聲嗬斥。
“是!”吳一個激靈,趕忙挺起胸脯,抬起頭,用盡力氣喊了聲。
接著這爺孫倆短暫的對視了幾秒,當然這幾秒中吳是煎熬的。隻覺得外公的眼睛中藏著刀子,泛著凜冽的寒光,讓人畏懼,想要逃開。
直到王樹人微微點頭轉身離開後,吳才暗暗的鬆了口氣。按照吳自己的話,寧願多挨方夫子幾戒尺,也不願和外公對視幾秒。
王樹人並不魁梧,瘦瘦高高的,一嘴泛白的絡腮胡子。麵龐消瘦,兩道濃密的劍眉下藏著一雙深邃的眼,眼眶微微凹陷。身體總是筆直的,話沉穩有力。
第一眼看到自己這個外公,吳非常畏懼,哪怕外公平時並不打罵自己。
“哥,沒事吧?文靜今下午差點被方夫子打暈,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剛才又見他像隻猴子上蹦下竄的,心裏一氣,也忘了檢查。”
“哈哈哈,方老出手那還能沒個準頭?放心,我剛才稍稍看了下,沒傷到筋骨,頂多是讓那皮猴子肉疼兩。”
“揍的不夠!”這時王樹人突然進到廚房了句讓人費解的話。
“父親您的意思是?”王建清稍一停頓後若有所思的問道,“讓我們的皮猴接著挨揍。”
王樹人卻是不答,隻對王月兒吩咐道,“月兒等會去將後山埋著的藥酒取出來,給那皮猴子搽搽。”
“知道了!父親!”
話間,王樹人又踱步走向自己的書房。過庭院的時候看到還在受罰的吳,嘴角微微一翹,模模糊糊的嘟嚷了句,“有些意思,老方竟然被一個毛猴子破了心境!”
“哥,你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嘿嘿,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著王建清以整修自己那些打獵工具的借口走開。
“哼!你們一個兩個的!搞什麼神秘。”王月兒,銀牙一咬,跺了跺腳。
等到地開始昏暗的時候,吳終於得到王月兒的赦令,“吳,吃飯了。”當然為了顯示自己還在生氣,王月兒沒給吳好臉色看。
不過吳倒是知曉今的事算過了,撒嬌似的抱著王月兒的大腿晃,“姨,今煮了什麼好吃的?有沒肉菜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王月兒沒好氣的戳了下吳風的額頭,“光吃飯,不長教訓。”
“那是因為教訓沒姨做的飯好吃。”著,吳就要往桌子上爬。
“啪!”王月兒毫不留情的給了吳屁股一下,“平時是怎麼教你的,沒大沒的。”
“哦哦哦!”吳很快領悟過來,麻溜的爬下桌子,火急火燎的跑出廚房。然後大呼叫的喊道,“外公吃飯了,大舅舅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