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疏密的雲層,灑在了這鋪滿紅毯的大地之上。隨著陽光閃爍的光線看去,一個壯年男子在將手中衝鋒槍的子彈打光後,動作迅速的換上一支新彈夾。對著撲麵而來的敵人,繼續開槍。
已經這樣多久了?
男人不知道,也不想去思考,這種事情令他煩躁,但他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個問題。
如果沒有遇到她,自己現在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吧!如果沒有這些破事的話……
男子憤恨地打出幾發子彈,當做自己的泄憤,肩頭又隨即軟了下來。
但是如果沒有這些事的話,自己也不可能會走到今這一步啊!男人無奈的歎了口氣。
當時的男人還是一個少年,一個應該處於青春期的少年,但他卻有著與青春期格格不入的一個性格——多疑。
童年太多來自周圍同學勾搭的欺負,以及老師的不以為然,讓他的童年吃盡了啞巴虧而又無可奈何。漸漸地,他開始不相信周圍的任何人,覺得周圍的一切背後都藏著足以致他於死地的陰謀。
就這樣,在懷著對周圍極其不信任的情感中,他考上了一個不算怎麼好的普通高中。
事情以及他和她的相遇,就從那裏開始。
那是一次偶然的校園活動,學校參加幾個高校聯合起來的聯誼會,實際上就是為了讓本校學生看看高校學生的學習方式然後加以模仿,讓高校學生看看普通學校裏學生的學習方式然後加以避免。如果不是他所在的那所學校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了,這次的活動是輪不上他們的。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去參與。在他看來,那隻不過是學校之間的互相攀比和炫耀罷了,這種事表麵上做做樣子就好,如果實際讓他參與進去的話,那些學霸們所談的十個話題中能有一個他能參與進去就很不錯了。於是,他便在學校指定的休息室內待著,那兒沒什麼人會去,也不會有人去打擾他。
但是當下午,她闖了進來,看到了他身穿軍裝的樣子。
他不認識她,當時的情況也不允許他們認識,他隻記得自己當時閑的無聊,想換上軍裝來穿穿,剛好他們學校的休息室又是化妝間,於是他便穿上了自己塞在箱子裏的s軍裝,卻沒想到中途會有人突然進來。他便張皇失措地跑進內間,沒有看到闖入者的樣子,也沒有詢問她的名字。他後來才知道,那突然闖入的是一所重點名牌高中學校的校花。而他所想的,卻是被外校人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恐怕到時候自己學校又要被嘲笑學生不正經,不好好學習卻搞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了吧。到時候自己受處分事,要是拖累了社團,讓學校消免掉,那就是他一個人的責任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那下午,那個校花看到了令她記憶難忘的畫麵:“一名軍人,正在肅穆地整理自己的軍裝,那個房間,甚至都因為軍人這樣的舉動而變得高大上了起來。”而她作為一名闖入者,顯得是那麼渺。
他回到了學校,學校在大會上對這件事隻字未提,而他,在淡定的表麵下內心卻開始緊張起來。
她也回到了學校,內心中充滿期望,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那下午所看到的畫麵,期待著與他的再次見麵。
終於,她在月考時將平時都會故意寫錯的題改正,取得了學校曆史第一,也取得了那活動的學校休息室安排表。
而他還在默默的等待,等待著自己內心中應該有的暴風雨的來臨。
男子又打完一個彈夾,在將彈夾甩出去並裝彈的同時,他不禁笑了一下。自己當時怎麼就怎麼多疑,對莫須有的事情都能想的這麼恐怖。
那下午,在最後一節課上完後,班裏的同學大多數都衝向了食堂。唯有他,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物品,他不希望自己興高采烈的在食堂吃完飯回到宿舍後看到的是校長嚴肅的麵孔和家長憤怒的臉。盡管他對此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走出教室,走廊內已經被一團人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住了。他看了一眼那些人,有學生會的幹部,有平時經常受到表彰的好學生,也有幾名工作上進的老師。他隻好扭頭往教學樓末端的另一段樓梯走去。
但是,那團人群突然騷動了起來,一個女生從人群中擠出,跟在她旁邊的,是幾名不曾見過的外校學生,看校服,應該是某所高校的。他們像保鏢一樣圍在女生的旁邊,讓女生不會受到人群的擁擠。
“同學!請等一下!”
他有些遲愕,會是叫自己嗎?也許,又是自己多疑了吧。他快步走下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