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覺得他似乎有些不對勁,稍稍想了想之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是不是擔心我這模樣被別人看了去呀?”
少真抬頭死死的盯著她,雖然他嘴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他麵上的神情已經很顯然地告訴白岫,她方才所說的都是正確的。
白岫看著他這吃幹醋的模樣,一時間哭笑不得。
不過看著他那不情願的模樣,她還是把袖子稍稍往下放了放,隨後又將手舉了起來在他麵前晃了一下,就像是在展示著自己照著他的指示去做之後的結果。
“你看這樣如何?若是再放下去的話,可就真的要弄髒了。我這樣裹著,一來也不會把手臂露出太多,二來隻要我小心一些,也沒那麼容易把袖子弄髒,你看這樣可以嗎?”
見她不等自己開口說話,便已經做了自己心中想讓她做的事情,甚至話裏還帶著些許陳懇地詢問自己的意思,少真倒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稍稍緩了緩之後,他卻又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就像是在不經意間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嘴裏還忍不住嘀咕:“還好葛老板早已離開了這個房間。”
還好此時此刻這間屋子內隻有他們兩個人,要不然他可就要上前將她的袖子一把扯下來了。
他才不管那一袖子會不會弄髒呢,現在白岫可是他的夫人,他可不想讓自己夫人的手臂讓人看了去。
雖然在成親之前白岫與他是一對有情有義的小情人,但是他始終覺得自己那時候不夠資格去管她的所作所為,他們直接還是有一絲若隱若現的阻隔,所以那時候即便他心裏有些不情願也不會多說什麼。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兩個已經結為了連理,所以有些事情對他來說便是順理成章的。
比如,吃醋這件事。
他的話說得小聲,但白岫還是真真切切地將每一字每一句都聽見了耳朵裏。
她朝少真麵上認認真真看了一眼,而後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些什麼,又再一次笑了出來。
“以前我露手臂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過呀,沒想到成親了之後,你反而容易吃起醋來了。這個模樣的你呀,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呢。”
少真本沒有想著要將方才那些話告訴她,現在發現她竟然全都聽見了,麵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神色。
不過他仔細想了想,自己會有這種情況也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於是他麵上那尷尬的神色很快就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莫名湧上心頭的理直氣壯。
“我本就是這樣的人,隻是之前你我二人的關係尚未進行到這一步,所以有些事情即便我在意我上心,我也會稍稍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感覺而不會胡言亂語;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有些事情,我倒是有理由可以理直氣壯的說出來了。”
話到此處,他又下意識地往那半露未露的胳膊上看了一眼,又再一次若有所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