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完契約以後,花管事和林家長老各自懷著竊喜,回麗川城去了。
至於令牌和信物,又重新回到了大統領的手中。他隻是不做林家的大統領,沒不做白家的大統領。
二長老沒有著急走,因為他內心的震驚還未發泄,好奇心還未得到滿足。
“白家這回有福了。”他看著白流方,使勁搓著手,難以抑製內心的激動。
“二長老,你難道忘了,我雖然姓白,但已經不是白家人。”白流方淡淡一笑,反駁道。
“我們這些老家夥,確實有些有眼無珠。”
二長老走到白流方麵前,帶著滿滿的愧疚,對著他深深鞠了一躬。
直到看到白流方的探金眼,他才相信,上個月是白流方幫助白家度過了難關,保住了南山礦場的管理權。
不論白流方以前是怎樣的廢柴,單是這探金眼,身價就足以提升萬倍,配得上他這一拜。
不拜,不拜地,隻拜金。
“二長老言重了。”白流方淡淡了一句,然後微微側身,不受他的大禮。
以前在白家的時候,二長老對他極其冷淡,打壓得比較厲害,吵著白流方搶了他孫子的修煉資源。
直到白流方被大長老逐出白家,他都未站出來過一句公正的話,甚至恨不得敲鑼慶祝。
因為他已經忘了,白家的榮耀,是怎樣得來的。
十五年前,白流方出生在白家。降生當日,白家上空出現神龍異象。
之後,白流方順利出生,與他一同出生的,還有一塊玉佩。
一時間,大滇國舉國震動。
滿月酒這,遠在京城的國舅府派人送來一封帶有皇命的婚書,以及南山礦產的管理權。白家因此受益,很快從麗川城中一個默默無聞的家族,成長為如今富甲一方的大家族。
至於大長老二長老這些人,都是白家族長同姓兄弟,跟著一起打理白家,也因此獲利。
後來,白流方被發現不能修煉,而後又覺醒道失敗,便逐漸受到了族人的排擠。
白家人完全忘記了如何得來的榮譽。
白流方雖然不能修煉,但也沒有做過傷害白家任何人的事情,他隻想做個普通人,安靜地做個富家子弟。
但在白家人眼裏,這遠遠不夠,都視他為蛀蟲,隻會混吃等死浪費家族資源的蛀蟲。
自始至終,隻有老族長一人對他慈愛有加。然而就在不久之前,老族長突然舊疾複發,一病不起。在確定老族長很難會醒來以後,大長老一聲令下,將他逐出白家。
不但如此,還強行讓他償還這些年在白家浪費掉的資源。
白流方無法忘記白家人對他的冷漠,這好像一個人突然失憶,身邊人便不把他當人。後來某一,這人突然記憶蘇醒,記起了所有的事情。
失憶期間所受的傷痛,並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道歉就能清算的。
他做這些,隻是為了他的爺爺,和白家人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他不接受二長老的道歉,不受他這一拜。
有些傷痛,並不是隨便一拜就能抹平的。
白流方能原諒劉大頭等人,那是因為他們對他的態度,很大程度是取決於白家熱對他的態度。
如果連家族的人對你都是排擠、冷漠,那還能指望外人將你放在眼裏?
“我回去以後,一定將你覺醒道,覺醒探金眼的事告訴大長老,讓他準你重回白家,有了探金眼,以後看誰還敢跟白家作對。”二長老見他心中似乎還有恨意,再次示好。
白家有了身懷探金眼的人,莫是林家,就算是國舅府,也不敢再看。二長老似乎已經看到白家再度崛起,子孫擁有更多修煉資源的未來。
“你要是把這件事所出去,白家就等著賠償國舅府的損失吧。”白流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