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鸞被狐扭曲的神色一時間嚇得有些發蒙,的身子呆愣在原地,隻是它的爪子依舊緊緊地拽著狐,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狐…娘…”神鸞一眨不眨的盯著狐,改口。
狐:“……”所以它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早知道就該讓這個蠢貨悶死在蛋殼裏算了!
鳳絕笑吟吟得看著這場好戲。
她沒發覺懷中的人兒睜開似血的眸子,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又昏了過去。
“現在怎麼辦?”鳳絕突然開口,話是問的狐,隻是那雙眸子,卻是望著神鸞。
紅豔豔的菱唇笑得有些詭異。
狐和神鸞沒由得一起打了個寒顫。
“我覺得你還是留在這裏比較好。”狐正了正神色,低頭猛的退後一步,看著神鸞,語氣特別義正言辭。
回應它的,是神鸞萌萌的眼神。
迷茫中帶著真無邪,金光閃閃。
狐嘴角抽了抽,再次重申道:“你留在這裏。”這次的口氣有些惡狠狠的。
神鸞當即上前一步,又緊拽著狐,金眸子裏滿是義不容辭的神情:“不行!我我要保護你!”一想到狐聽到“娘”這個字就會翻臉不認人,所以暫時它也隻能把這個字吞進肚子裏。
真是的,叫個娘怎麼這麼難呢!神鸞自然是滿肚子的委屈。
狐聞言苦笑數聲,垂頭掃了眼神鸞緊拽著自己的爪子,現在想哭也哭不出來了,它無奈抬頭望著自家無良主人:“這就是,雛鳥心態?”
最後四個字,讓它稚嫩的聲音有些顫抖。
鳳絕掩下唇角的一絲笑意,佯裝無語聳肩:“嗯。狐,作孽猶可存,人作孽不可活。自己種下的苦果,自然要自己吞。”話落,還不忘遞上“我看好你”的眼神。
讓狐憋屈的隻想以頭搶地。
它此刻,絕對敢,當初自家的無恥主人一定知道回出現這種情況。
可她偏偏就是不提醒它,還以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笑看自己作死。
別忘了,它可是她的靈植啊!還是千年難得一遇的至尊靈植啊!
“你們要,要走了?”許是澆灌晚了些的緣故,此刻神鸞還是不能正常的話,不過它的智力卻沒有打一絲折扣。
一聽到要讓自己留下,它就知道她們要走了。
狐費盡力氣,終於鬆開了神鸞的爪子,看著神鸞帶著霧氣的眸子,它伸爪拍拍神鸞的腦袋瓜子,神秘兮兮道:“沒錯,我們必須要走了,因為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你,必須留下!”
到最後,狐有些認真了:“不過三,你的父母就會過來。”隻要是品階高過極品的獸族,都會在幼崽身上刻下自己的痕跡。
雖它可以抹去這種痕跡,隻是這樣會消耗它大部分幻力,如果這顆蛋不是神鸞蛋,它倒不介意抹去痕跡,收個弟。
不過神鸞,那還是算了吧。
下蒼生,能克製它的,唯有道和神鸞的那雙金目,而且神鸞一族,是出了名的團結。
自己今偷它一個幼崽,不定明,這神鸞的父母就會領著全族殺上門來。
它又不是腦殘,幹嘛把自己往死裏整?
所以,現在必須要和神鸞撇清關係!
最好馬上就走!
“爹爹要來娘狐的夫君要來娘狐為什麼要走?”神鸞外著腦袋,不明所以的追問道。
它不僅自動屏蔽了“母”,還在腦補出一大堆狗血的跨族戀情。
可謂是一波三折,可歌可泣。
到了最後,它看著狐的眸子裏滿是哀傷,淚水滾滾而落。
“我懂的娘狐也是為了我和爹爹好。”神鸞雙爪捂臉,哭得稀裏嘩啦,身板一顫一顫的,讓人心疼。
狐無語問。
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它茫然的看向一臉興味的鳳絕,口不擇言的解釋:“主人,我不過也才出生幾!怎麼可能幹出拋夫棄子的事來。更可況我是雄的!!!”最後一句它幾乎是喊出聲來,震僵了此刻哭音悲淒的神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