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午夜時分。
冷風拂過的漆黑庭院內,形影單隻的站著衣著單薄,嬌瘦弱的女子,正是花律。
花律深吸一口氣,腦海中回蕩著飯團剛才對自己的話:“吃了嬰果之後,就沒有辦法再度喚醒戒靈。難不成你真要當一個廢物?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當然不要!花律不假思索的回答飯團的問題。
她不僅要護著哥哥,更要護住自己的性命。
廢物不堪的棄靈師能力無疑是將自己推向深淵,因此她才不要把自己的能力局限在雞肋的層次上!
花律試圖放緩心中的焦慮,認真傾聽耳旁一陣高過一陣的吵雜聲響。
雖隱約能夠聽得懂這些煩雜聲的大致意思,但花律清楚的明白,僅僅隻是粗略。
如此繁多的草木加起來,早已超過百數,乃至超過千數,要從中聽明白完整一句話的意思,難上加難。
與此同時,花律頭疼的發現,有幾株長相不同,周遭有細微靈力浮現的植物所的話,一個字都聽不懂。
花律悠然想起來之前從黃輝身上搜出來的滋養草,滋養草的身旁也縈繞著點點波浪紋的靈力。
顯而易見,這些植物應當和滋養草一樣,屬於靈草。
靈草的話我聽不懂?
花律興致勃勃的好心情頓時坍塌了一大半。
這叫什麼事,明顯是聽得懂擁有靈力植物的話,更讓人有成就感啊。
驟然間,一陣狂風肆意襲來,掠過裸/露在外的庭院,掛起呼啦啦的颶風,像是刀片在鐵皮上銳利的劃過。
花律的四周根本沒有任何的遮擋物,冷不丁的被刺骨的冷風暴虐吹拂。
‘嘶——’花律下意識快速抱緊已經僵硬的身軀,冷到渾身雞皮疙瘩豎起來,銀牙胡亂打顫。
就在此時,花律的耳膜幾欲要被震破!
“哇——哇——”刺耳尖銳的哀嚎尖叫聲伴隨著驕橫冷冽的寒風,轟然響起!
隻見寒風毫不留情的踐踏過庭院內的一切。
四周的花圃被狠狠的壓彎了腰,東倒西歪。
部分脆弱的花草被狂風折斷,七零八落。
狂風的來襲導致花草植物暴戾叫聲,衝破花律的耳鼓!
花律麵色蒼白如紙的捂住雙耳,想要抵擋住一直灌入耳膜的驚叫聲!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這些怒吼叫聲,準確無誤的傳入花律的耳中,讓她痛苦到眩暈!
糟糕!飯團的眼眸驟然緊縮,看著麵色越發蒼白難看的花律,臉上浮現起凝重。
盡管無法像花律一樣,擁有能聽得到植物話的能力,但飯團粗略的掃過直不起腰來的花草植物們,再看了看耳朵已經流淌出鮮血來的花律,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飯團的臉色沉了下來,花律隻是棄靈師,可不是靈戒師,根本沒有靈力護體這麼一。
身體防禦和體能素質和尋常人沒有絲毫差別,如此近距離的被已經受驚的花草植物鳴叫,根本撐不過幾瞬!
要救她嗎?飯團的眸底閃過一抹思索的精光。
若是救,必定要折損一部分的精力,若是不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
值得嗎?
飯團冷峻平靜的看著花律,權衡利弊關係。
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花律的棄靈師能力無非是個垃圾,死了便死了,倒還免得她就此冠上廢物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