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客廳裏,花律和張祝運正襟危坐,緊繃著身軀,接受對麵三人露骨的目光洗禮。
連同躺在獨輪車上的花墨都無法幸免,被對方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
徒然,三人身上的氣息猛然一變,狠戾的殺氣突顯而至,死死盯著花律受傷的手腕和張祝運、花墨身上的傷勢。
“被自以為是的靈戒師欺負了?”渾身覆蓋盔甲的男子,露出的眼睛布滿陰沉,灰茫茫的。
花律一愣,下意識點了點頭。
‘咚!’男子狠狠一錘堅硬地麵,憤懣不已。
花律和張祝運眼睛一亮,覺得對方威風凜凜,霸氣外泄。
似乎今後可以抱大腿了?
然而。
“啊——疼死我了!”盔甲男子驚呼一聲,笨拙甩著手,眼珠子是滿是晶瑩,顯然被剛才那一掌給震疼了手。
“……”好吧,花律和張祝運表示是他們想太多。
圓滾滾女子揉著肚子哈哈大笑,“明明知道身上穿著盔甲還敢捶地,當真不打算要手了?”
“哈哈哈,笨死了笨死了,鍾楠是個大傻瓜!”身上穿著尤為厚實的男子沒心沒肺的嘲諷著。
身材龐大的女子一旦坐在椅子上,再度起來就顯然極為困難,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對房間大喊:“恒,我們新來的夥伴受傷了,可以麻煩拿下急救箱嗎?”
花律好奇望向悄然無息的房間,大致過了好一會,房間裏才傳來細微聲響。
良久後,一位身著黑衫長袍,皮膚白皙仿若牛奶色的清秀男子將頭埋得低低的,抱著急救箱一步一步慢慢走出房間。
將急救箱放下後,沒有一句話,再度轉身走回房間。
花律不解的看向身軀圓潤的女子,臉上充斥著不解。
為什麼這個男子和其餘三個極為跳脫的棄靈師不一樣呢?
“一恒姓原,他本身就害羞內向,再加上他的嬰果能力,讓他更加孤僻。”鍾楠終於從疼痛中緩解出來,咋咋呼呼的解釋道:“你們別誤解他了,雖然一恒很少話,但是他很善良可靠,是我們無法或缺的好夥伴!”
花律微微一笑:“今後也是我的夥伴。”
房間內的原一恒窩在牆角,雙手抱著膝蓋,鍾楠的話清晰傳入他的耳中,過了片刻,他的耳根子慢慢紅了起來,眼眸中是喜悅的亮光。
“廢話待會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鍾楠,棄靈師分隊的隊長。”鍾楠睜著炯炯有神的雙眸,拍拍自己的胸膛,哐哐直響。
“我是陳一一。”圓滾滾身材的女子雙手合十,無比開心。
而那位身上穿著無數件棉襖的怪異男子,早就躲進溫暖的被窩裏,瑟瑟發抖:“我,我叫易正浩。啊……阿嚏!好冷啊……”
花律略感同情的看著易正浩,覺得煞是可憐。
不過因為有易正浩自發的空調製冷,讓整個宿舍的溫度都降了好多度,隱隱讓花律也開始覺得寒冷起來。
易正浩無疑是一個然冰窖,讓人望而生畏。
但是不用怕啊,身邊不就有個現成的暖爐!
一個轉頭,花律興致勃勃的盯著張祝運,腦袋瓜裏一閃一閃,似是在想什麼妙計,愣是把張祝運嚇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