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已然不早。”靳宸抬眸看了看窗外月光,輕聲低沉道。
花律一想到還要回去接受審判,剛剛消除的死亡陰暗剛剛消除,忽然間又覺得自己又要死翹翹了。
“唉,等下。”花律叫住打開房門離開的靳宸,尷尬問道:“那個……你的身子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不能治好嗎?”
靳宸的眼簾逝過悲傷,然而背對著花律,並未被察覺。
“無礙,幾日便好。”
花律一聽安心點了點頭,“好好休息。”
末了覺得自己這句話好像不合適,生怕白臉變態妖孽覺得自己有所企圖,添上一句:“別誤會,我隻是怕你要是有事,沒法護著我,我就會被魏周棟挫骨揚灰。”
靳宸剛剛心中升起的暖意一下子煙消雲散,惱怒漸漸湧上心頭,冷冷掃了花律一眼,消失不見。
花律被靳宸看的背脊發涼。
她隱隱覺得傲嬌冷豔的七皇子大人好像生氣了?
怎麼無緣無故就生氣了?誰惹他了又?
真是奇了怪了。
好吧,可能是皇室的人脾氣都是這麼獨特,常人無法理解。
花律暫且將靳宸的事拋在腦後,回到陳舊屋子裏打算吹滅蠟燭。
猛地發現。
瓷罐呢?我的瓷罐呢?
長翅膀廢飛了?
蒼大地啊,這可是宿舍唯一存活的瓷罐了。其他的都給劉炳仁那渣給毀了。
花律翻遍整個屋子都沒發現瓷罐,反而找到一本,書邊被老鼠啃咬好幾口的破書。
封麵的字都被灰塵掩蓋住原有的真實模樣。
花律用力一吹,飛揚的灰把她嗆個半死。
花律一邊咳嗽,一邊將破書上的灰抖掉。
從屋子裏出來,借著皎潔的月光,勉強可以看清封麵上的書名——鍛造精魂
鍛造精魂?
什麼意思?
花律歪了歪頭,想要翻開書一探究竟,聽到陳他們折回的呐喊聲。
稍稍想了想,花律就將剛剛見到的破書放入霓戒中。
聽周寒,這屋子已經廢棄很久了,這本書也沾上不少灰塵,應當可以當做這本書沒人要了吧。
“師兄師姐,我在這——”花律朝著陳幾人的方向跑去。
完全沒有注意到,方才被放入霓戒之中的‘鍛造精魂’綻放起耀眼的金光,微微顫抖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常。
就連霓虹與忘川都沒有察覺到。
花律聽著張祝運一路上絮絮叨叨和自己抱怨,大致明白師父現在恨不得砍了自己的憤怒。
不過好在,花律知道杜少濤隻是口頭上,是絕對舍不得把自己怎麼樣的。
而最重要的事,花律十分萬幸。
親愛的師兄直到現在都沒有提及從他身上搶走的儲藏盒。
不過瞞得一時瞞不了一世,還是需要加快進程,把銀子搶回來。
對了,儲藏盒厲究竟多少錢來著?
要不然關鍵時刻先找多多應急,先擋一擋再。
半刻鍾後,花律還是要直麵應對可怕。
還未靠近宿舍,就聽到哐當哐當的金屬聲與轟然倒塌的咚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