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律風馳電掣衝出房門兩步,看到前方的三角口亭子人潮湧動,清一色女子。
手持各式武器,雄赳赳氣揚揚的聚集在麵積不大的亭子下方,每個女學員的臉上都是要將目標任務剝筋抽皮的盛怒,看得有些嚇人。
古代也流行集會?
看著架勢跟高-利-貸討債似得,瞅瞅這架勢,看看這排場。
是哪個可憐蛋這麼淒慘?
可惜了,要是時間不倉促,鐵定要留下來觀摩觀摩。
就是花律感到有些奇怪。
三角口亭子往前就隻有棄靈師宿舍,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道路。
難道附近還搬來了新鄰居?
花律這麼想著,看著前方被人群堵著,一時半會也過不去,隻能繞遠路,驅散開擋路的雜草矮樹,狂奔向藥田。
剛剛從枯黃的矮樹包圍層裏鑽出來,迎著晨曦的美好陽光就對上極為不搭調的施凊。
施凊像往常那樣,頂著百八十萬借款的陰沉臉,身後是自然界傾瀉而下的洗滌暮光,怎麼看怎麼褻瀆。
“身體欠佳半個月?”施凊看到失蹤半個月的花律,先是一怔,而後嘴角勾起陰冷的弧度,惡語相向。
花律斂了斂神色,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想必是師父和施凊事先了自己身體不適。
這也難怪,總不能直接和他自己閉關吧?
然而就算這麼,施凊也絕逼不會相信,反倒大肆嘲笑。
“多謝施導記掛。”花律衝著施凊燦爛一笑,當做沒有聽出施凊話中的意思。
施凊被花律的話嗆住,烏雲密布的臉就跟馬上要雷雨大驟似得。
花律咧嘴笑的更加燦爛,她就喜歡有事沒事給討厭的人添堵,此乃人生一大樂事。
“晉學長,你好啦?”花律用餘光看見惡狠狠怒視自己的施晉,主要視線坐落於某學長的胯間。
叫施晉師兄還真是侮辱自家師兄,勉強算得上是學長吧。
施晉感受到花律赤果果的窺探,胸腔的怒火蹭的直衝而上,怒火攻心的上前兩步發狠道:“你……”
唯恐那個下不亂的花律抖了抖額間的散落下來的碎發,揚起春光的笑意,氣死人不償命道:“喲,學長這幾日的休憩是專門學企鵝走路了?”
加緊雙腿一晃一晃的走路,滑稽有趣,就差長個長嘴巴,就能到南極當企鵝王。
施晉指著花律聲色俱厲:“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又是學長,又是企鵝的,他完全沒聽過。
總而言之,施晉知道花律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事到如今還能囂張的起來?”施晉和施凊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眸底看到毒辣到極致的幸災樂禍。
花律臉上還維持著笑容,但心中已經浮現出危機感。
這兩個渣,從頭到尾都在想著怎麼給自己穿鞋下絆子,看他們倆人得誌的惡心模樣,肯定又在醞釀幺蛾子。
施凊陰笑的同時,手腕一揮,銀褐色大棚的表層亮起微弱的光圈。
花律漸漸收起笑意,捏了捏手心,頭疼不已。
唉,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