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中年男子,身著墨綠緞錦,腰間別著一支瓷白的短簫,簫身上環繞著望而生畏的戾氣。
鋒利如鷹的眼眸看似不經意落在花律的身上,卻讓花律感受到千軍萬馬咆哮施力的重壓,壓得她喘不過,好似內髒被生生捏碎般疼痛。
當這股勢不可擋的施力狠狠敲擊在她的心髒脈絡各處時,穩居在丹田中的靈力以力拔千斤之力攔下這股野蠻氣勢。
師父啊,你可愛的徒兒差點要被你害死了。
花律自動把為首的該死男人歸納入杜少濤仇人行列。
饒是險之又險的躲過重創內傷的風險,她的背脊直到現在還在發涼。
原來在強者麵前,自己就像是千萬粉塵中最低端最渺的一個,就算用放大鏡也要尋找半才能找得到大概輪廓。
“噗——”花律逼出幾口心頭血,麵色用靈力將血色逼退,整張臉蒼白如紙,搖搖欲墜。
擁有一雙陰鷙狠戾眼睛的中年男子,看到花律雙腿發軟幾欲倒地,眼中閃過暗芒,快速恢複如常,再一看,眼中哪裏有絲毫異狀。
“秋宇兄。”施凊看到來人,露出一抹絕望的苦笑。
秋宇?易秋宇?
花律神色一凜,這才正眼看了看中年男子。
原來他就是師兄口中,師父最大的死對頭,易秋宇。
嘖,年齡和師父差不多,長得還沒師父好看,一臉壞人樣,負分滾粗,鑒定完畢。
“嗯。”易秋宇傲然無瞥,敷衍應了聲。
最大的興趣還是落在花律的身上。
“杜少濤的弟子?”易秋宇露出微不可覺的笑,看的花律覺得陰風瑟瑟。
花律佯裝虛弱脫力,胸口起伏不穩,紊亂迷茫。
施凊同情的看了花律一眼,輕輕點頭。
“原來就是她。”身後的幾位導師這才注意到瘦弱的花律,臉上是滿滿的諷刺:
“老夫我還錯愕學院會有這般資質低劣的學員。”
“連易導師的一成不到的靈魄之力都抵擋不了,杜少濤教出來的徒弟還真是無用。”
“有這等學子在我中梁國國立中央學院,丟盡我中梁國的臉麵!”
花律聽得直想翻白眼,感覺心口燒的緊。
果然學院的導師就沒幾個正常的。
他們是腦子被門夾變形,導致腦細胞回路了吧?
既然都知道她是杜少濤的徒弟,那就應該知道她丫的隻是一個靈力全無的棄靈師。
棄靈師能夠抵抗的了靈魄,母豬都會爬上枝頭蹦迪。
更何況,你們確定易秋宇這偽君子施展的靈魄之力不到一成?要不擱你們身上試試?
做人呢,低調有肉吃。
花律快速偷瞄易秋宇,和身後幾位品行低端的導師後,忙裝膽怯,低著頭,故作惶惶不安的模樣。
易秋宇看到杜少濤的徒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膽貨色,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想起自己來藥田的目的,沉了沉嗓子道:“我等前來檢驗季度藥田所上供的靈花靈草,可否有異常。”
花律看著易秋宇幾個人還在自己麵前假正經,就想笑。
施凊欲哭無淚,猛地想到易秋宇等人正是自己叫來,是用來打算讓花律伏法的。
哪裏想到如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