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減亮,神識從霓戒中歸回現實。
“啪——啪啪——”
虛空鞭打聲陣陣響起,偶爾伴隨幾聲沉悶的重擊,顯然是荊棘落在實物身上的回音。
有入侵者?
花律躍身跳下床,衝到門外。
鍾楠等人也被強烈的迸進聲吵醒,衣服都來不及穿戴,光著腳就往外跑。
“那些女人到底有沒有完,這一大早雞都還沒打鳴,就來攪人清夢!”
要不是顧忌對方是女的,張少爺鐵定會放一把火把她們燒的連肚兜都不剩。
“不是她們。”花律感覺到來人與白那群人身上的氣息不同,並且對方隻有一人。
夜色有些暗沉,看不清來者,隻能看見一個身材曼妙的人,費力的躲避荊棘的攻擊,時不時伴著對方的吃疼聲。
“結果還是個女人。”張祝運撇撇嘴,喃喃道。
陳詫異看了他一眼道:“你怎麼知道?”
“爺我閱女無數,看個影聽個聲就能辨別的出來。聞聞,這空氣中還飄著香兒。”張祝運嘚瑟炫耀著。
花律白了他一眼,德行!
女的?花律表示自己很乖,依照她憐香惜玉的性格,除了和生皮癢的花玲瓏,純屬欠揍的烏雨晴。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招惹上的藍瑜珊,貢獻‘斷絕殘’的顧千柔之外,好像也沒和誰有所過節。
奇妙的是,花律還真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有點熟悉,好像有接觸過。
“花律妹妹……是,是我……”虛弱的喘息聲蔫蔫從黑暗中響起。
“荊。”花律麵色微沉,出言製止荊棘的攻擊。
妹妹?花律勾唇冷笑,頓感諷刺。
她花律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隻是花墨的妹妹。
何德何能成為花家的子孫?
鍾楠等人聽到對方喊花律妹妹,又聽到花律出聲阻止,詫異一驚。
師妹除了花墨這個哥哥外,還有一個姐姐?
“你來這做什麼。”花律的聲音很冷,不帶有一絲溫度。
借著微弱的月光,冷漠的看著身上血跡斑斑的來人。
女子渾身上下都被荊棘所傷,血跡沾染上清揚的象牙白裙衣,咬著牙支撐著疼,臉煞白,開心的看著花律。
“我,我向來看你……”花襄露出蒼白的微笑,望著花律的目光溫暖柔和。
“原來是花律的姐姐,快請進快請進。”張祝運體內憐香惜玉的獨特情懷被爆發出來,立馬跟個狗腿子似得招呼。
花律剮了他一眼,也沒做聲,先行進入宿舍。
這次,荊棘受領不再攻擊,花襄在陳的攙扶下,緩緩走進棄靈師宿舍。
剛剛坐下,花律開門見山,單手撐著下巴,看著花家二姐花襄溫婉憐憫的樣子,心中泛不起一絲漣漪。
“看我?看我死了沒有?”
花襄的臉上閃過一抹傷心,輕輕搖頭,和聲和氣道:“三妹你別這樣,爺爺和玲瓏姐姐他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他們……”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花律睨著花襄,冷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