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息,二十幾個人縮減了一大半,所有人陷入恐慌,轉身就要跑。
誰一試圖逃跑,一根鬼魅的藤蔓快速將其卷走,消失不見。
薛吳緊緊蹙眉,暗罵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隻會添亂,沒有半點用處。
如果他們鎮定自若,不被嚇唬到,第一時間催動靈技,何須這般無用。
“裝神弄鬼!有本事現出真身!”薛吳憤怒叫囂。
話音剛落,極其熟悉的黑色藤蔓形如曼妙敏捷的蛇,彈指間纏繞上她。
薛吳感到腰間驟緊,第一時間激發蓄勢已久的靈技。
靈技剛剛施展到一半,忽然感覺到意識漸漸模糊不清,直接昏了過去。
花律貓著腰躲在石像後側,愉悅的看著眾人都被音縈花的催眠粉迷倒,裂開嘴十分滿意的點點頭。
“好玩?”蠱惑磁性的涼薄聲從花律身後幽幽響起。
花律撒開腿就要逃,衣領被直接拎起,跟拽一隻雞仔似得。
“放開我!你個妖孽!”花律張牙虎爪,氣鼓鼓的看著跟鬼似得出現的靳宸。
靳宸對花律的狂抓聲仿若未聞,沉著臉把她拎到昏迷不醒的薛吳等人身旁。
“怎麼,是心疼了?”花律梗著脖子,試圖要扳回一把,誰讓自己打不過呢,“誰不知道七皇子您身邊美女如雲,打憐香惜玉,雨露均沾。”
實話,對於這個傳言,花律還是有些懷疑的,畢竟自己瞧見白臉妖孽幾次,也就一次瞧見,他和一名女子在一塊還是來觀看自己的棄靈師篩選。
不不不,白臉妖孽肯定是一個變態,畢竟喜歡聽女子幹嚎的,不是變態就是變態,反正就是變態。
指不定白臉妖孽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私會呢。
“吃醋?”靳宸眼角微挑,淡淡道。
吃個鬼的醋,是有認知困難嗎!本姑奶奶我明明是在調侃,調侃你知道嗎!
“給我放手!我又不是雞,我師姐還掛在上頭!”花律拳打腳踢的想要掙脫,一一被靳宸躲過,連衣角都沒沾上。
靳宸輕輕滑動指間,陳立馬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以自由落體的加速度往下衝。
“靳!宸!”花律恨不得當場剁了他,猝不及防的用柔軟的枝葉將陳接住。
靳宸一點做錯事的覺悟都沒有,目光落在已經昏倒幾人身上。
薛吳神誌不清的搖搖頭,吃力的睜開雙眸,正鬱悶自己怎麼會突然昏過去。
朦朦朧朧的瞧見,陳好像被一個人心的攙扶著。
這個人……女人?
驀地下一瞬,熟悉的暈眩感再度襲來,又倒了過去。
花律聽到噗通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有人醒來,好在催眠花粉的效果還在。
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薛吳他們醒了就糟糕了。
花律深知自己是沾著音縈花花粉,無色無味的獨特催眠才能弄暈難纏的靈戒師們。
要是他們有所防備,真的認真和自己幹上,花律才不會傻乎乎的認為現在的她僅用嬰果能力就能擊退,不能暴露戒靈的她,過來還要被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