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安心中升騰起一絲薄怒,妮子睜眼瞎話的本事倒是不可覷。他哪裏不知道花律原先就是與房炎熙五人一塊來到涼泊燼,隻是不明白為什麼花律突然間來到了博藍居,之後被主子上看了抬為聖女,否則他連同這妮子一同抓來享用。
想是這麼想,臉上卻不能表露,皮笑肉不笑道:“恕老夫並不知聖女看上這些祭品。”
“不知就不知,本聖女不計較,把這些人給我就行。”花律很是大氣的一揮手。
沛長老忍俊不禁,想要笑又覺得有失顏麵,隻能幹咳了一聲,把頭扭到一旁。
獨孤安氣的心肝疼,死丫頭,給臉不要臉?他隻是明麵上客氣一下,識相的都曉得知難而退,怎的她這麼不識抬舉。
“這些粗枝爛葉的祭品配不得聖女尊貴身份,更何況幾日之後聖女將習得沽依秘法,所享用的祭品應當經過層層篩選,萬不得這樣隨便。”孤獨安幹笑道。
花律冷冷看了孤獨安一眼,哼,白了就是不想給唄。
“可是本聖女就是要,又該如何呢?”花律決不讓步,目光銳利。
“聖女。”孤獨安被花律一直緊緊拽著不放,難免也有些惱怒,語氣不由重了一些:“如今叫你一聲聖女不過是看在主子的麵上,還未接受大典,未曾習得沽依秘法的你,到底連與老夫話得資格都沒有。”
花律不怒反笑:“我這不是在與你話?本聖女就是聖女,不論現在還是之後,有本事你讓主子換個人接受大典,習得沽依秘法啊。”姑奶奶我現在就是聖女的資格,管你什麼狗-屁長老,有本事你在身份上壓我啊。
孤獨安這些年來過得順風順水,除了要聽令黎氨以及幾個老妖怪外,沽依宗早已算作是他的下,就算是沛方也要靠邊站,如今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憋屈,被一個丫頭瞧不上。
“聖女!”孤獨安又道了一聲,這一聲,已經帶上凜冽的殺意。
別是花律與沛長老感覺的到,就連勵翊幾人與侍從們都察覺的出來。
“幹嘛?”花律也早已收起笑容,對這種人微笑實在吃力又不爽快。
“既然你我二人有異議,不如按照宗法決議來。”孤獨安笑的陰森無比,眸底是涼薄的血色。
花律察覺到,當孤獨安宗法決議時,沛長老的身軀微微顫了顫,盡管幅度很。
“行,我接受。”花律伸出手,攤開五指。
孤獨安看到花律這麼毫不猶豫的接受,臉上的森森笑意就更加瘮人了,“聖女好膽識。”死丫頭年輕不懂事,就讓老夫好好來教訓教訓,省的今後當了聖女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花律輕盈一笑,心中嘖嘖撇嘴,孤獨安的心真大啊,連沽依宗的聖女都想著要掌控,這貨不會是打算謀朝篡位,把黎哥(黎氨)給替了吧?
“就讓沛長老作證如何?”孤獨安冷冷的掃一眼沛方。
沛方想要逃,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能避則避,可看到孤獨安威脅的眼神,逃跑什麼的等同於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