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律掏了掏耳朵,悠閑自在的目送掌宮嬤嬤麵無血色的被抬走,心安理得的坐在板凳上,把手中的打衣板扔在一旁,伸了個懶腰開始曬太陽。
這一刻,是這幾日高強度壓力下唯一的喘息空暇時刻。
哼,敢罵我賤蹄子?信不信你惹我一次我陰你一次,看誰強硬的過誰。
花律正在眯眼曬著太陽呢,感受暖洋洋的暖光,很是舒適。
不過片刻之後,花律感覺到照射在臉上的暖光突然不見了。
陰了?這麼快?
花律疑惑的睜開眼睛,發現原來是一道影子擋住依舊豔陽高照的太陽。
順著地上的鞋,目光往上移。
待看到來人,花律瞪大雙眸,臉色有些難以置信:“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為什麼不能在這裏?”北茗燁笑了笑,側身坐在另一個板凳上。
花律吞了吞口水,妖孽啊,同樣是坐在板凳上,怎麼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東方溯長得跟個路人甲似得,沒半點帥的地方,估摸著也就太子這個身份金貴點,其他的哪裏有一丟丟的可取之處。
這種男人,就算倒貼她也不要,有多遠滾多遠好嗎?
嗷——還是她的寶貝老大靳宸好。
到靳宸,花律摸了摸手腕,通訊手鐲已經隱匿起來。
不過幾日的時間,花律卻覺得像是過了好幾個春秋。
尤其是因為靳宸的病,幾日沒有接到靳宸的消息,她就擔憂道不行。
掌宮嬤嬤正的興頭上呢,轉身一看,花律竟然在發呆。
這可好了,觸怒了掌宮嬤嬤。
嬤嬤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正要甩在花律的臉上,花律眸底閃過一道暗芒。
“啊——”花律順勢側過一點點,避開這一巴掌,隨後手腳用力將腳下的洗衣盆狠狠打翻。
花律可憐兮兮的捂著臉,無比的委屈和疼痛。
“啊——”又是一聲慘叫,這次的主角不是花律,而是掌宮嬤嬤。
隻見花律腳邊的洗衣盆被花律的大幅度動作帶起,猛地一甩,目標精準的甩在掌宮嬤嬤的身上。
盆中的水肆意飛濺,濕了掌宮嬤嬤一身。而洗衣盆磕在掌宮嬤嬤的膝蓋上。
膝蓋被洗衣盆用力一砸,失去重力,身子整個向前趴,像隻王八一樣跪在地上嗷嗷大叫。
“嬤嬤!嬤嬤您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心呢?”花律大驚失色,一邊捂著自己的臉,一邊費力的將掌宮嬤嬤扶起來。
經過訓練的花律怎麼會沒力氣呢,隻是她要裝柔軟,便連一丟丟的力氣都沒有使出來,軟綿綿的攙扶著掌宮嬤嬤,一個沒力氣一不心又把掌宮嬤嬤給推到了。
掌宮嬤嬤的臉硬生生的撞在洗衣盆的邊沿,這下子,傷口拉大鮮血不止。
嬤嬤隻覺得自己的額頭一疼,‘賤蹄子’這三個字還沒罵出來,用手一摸,滿手的血,當場就昏了過去。
花律嘴角浮現幸災樂禍的笑容,很快消失,開始大喊:
“啊!來人啊,救命啊!快點來人救救嬤嬤!嗚嗚嗚……嬤嬤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