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話?嗬嗬……我也想我說的是胡話啊!那樣爺爺就不會被你們給害死了。”顧晨輕笑的聲音越說越大,最後一句居然齜牙裂目的吼了起來。
司君邪狹長的眸子微眯,看著步伐不穩有些氣喘的顧晨,微微一抬手勢身後的淩雲便直接走到顧晨身邊,一把扶著顧晨。
顧晨沒有逞能的推開淩雲,要不是司君邪派人把他從醫院就出來,估計他現在還是昏迷不醒然後慢慢的腦死亡變成植物人。當初那一槍看似是朝著安可言開去的,但是實際上卻是準準的對著他的心髒,要不是安可言在情急之下推了他一把,讓他身子傾斜,子彈才擦著他的心髒而過,不然他現在早就是死人一個了。
顧鵬氣的有些渾身發抖,當初他就應該不管顧家的其他旁支再補一槍的,隻要顧晨一死,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還有那個女人,要不是司君邪傳來消息說那女人是他的人的話,他也早一槍給蹦了。可是誰知,那女人居然第二天就逃了,還是在他們重重看守的情況下給逃的。這簡直是活生生的打了他們一巴掌老臉啊!
“你還有臉說這個,要不是你帶回來那個女人,我父親你爺爺又怎麼會被殺害,你…你……”顧鵬裂目氣憤的說著。卻不說完整句話,而後麵的話卻更讓人猜疑。
“嗬嗬……我怎麼記得好像是二伯的人讓我帶著可言一起回來呢!”顧晨捂著左胸擦離心髒的一點位置,那個位置就是被這個他叫了二十多年的伯父開槍打傷的地方。接著忍不住的咆哮“而且可言為什麼回去爺爺的房間,隻有你清楚!!”
這下像是一語驚起千層浪般,在座的人哪一個不是名震一方的大佬,一聽這話就猜出裏麵的含義。本來寂靜的宴會又躁動了起來,不停的傳來眾人懷疑的竊竊私語,語言內容很嘈雜,語言也很嘈雜,幾乎各國語言都有。
“二伯,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顧晨抿了抿有些幹枯裂開的唇,俊臉上因疼痛而變的有些扭曲,不停的在抖動,汗水也順著蒼白的臉龐不停的滑落“我要開棺驗…驗屍”
喬安宇驚了驚,連忙架起顧晨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他是醫生顧晨受的傷一清二楚,本來就沒有得到好好照料,現在能站起來還得多虧了他新研製出來的藥物。是藥三分毒,他根本不敢給顧晨多用,現在能撐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個意外了,在這樣下去……瞄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根本沒有任何指示。
“你…你這個…這個……”顧鵬睜大眼睛的瞳孔有些縮緊,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指著顧晨,心裏隻有一個想法,一定不能讓顧晨驗屍。
“顧二爺……”顧一連忙扶著有些身形不穩的顧鵬。他是顧鵬的親信,他比誰都清楚顧老爺子是怎麼死的。
“我不同意!你們東方人不都是說入土為安嗎?現在老爺子已經離世了,你在開館不就打擾了老爺子的安寧……”一個褐發碧眼的男子站出一步說道。
“誰不知道顧老爺子雖然移民到了英國,其實內心一直保留和崇尚著東方的文化”一個高頭黑皮膚的人站出來說道
“就是,就是,不能開棺”
“你這是大不敬…”
“不孝子……”
“就是,顧老爺子一世英名怎麼就有了這樣的不孝子孫”
“……”
別墅大廳的呼聲一聲比一聲的高,而站在人群中的帶著眼鏡黑發黑眼的一直緊皺眉頭,雖然現在開顧老爺子的棺確實不合適,但顧老爺子是他親自驗的屍,雖然他不是正式的檢屍人員,但醫術上這點他還是很有自信的,自認為不可能出錯。那種毒藥雖然隱藏的深,但是隻要仔細的勘察還是查的出來的,並且老爺子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外傷,而在那個女人身上也確實發現這種毒素的殘留味道,現在顧家這小子是什麼意思,是懷疑他檢查錯了嗎?
於樂樂心中陡然咯噔了一下,抬眼看了看顧黎眉頭緊皺的盯著顧晨,並沒有注意到她。在看了眼高位上的男人,視線視乎也被顧晨的一語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