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不老兒細皮嫩嫩,不過七八九歲,個子還沒有一張桌子高,話的口氣卻是這般大,真是一個不知高地大的鬼!
這鬼自稱是墓中睡仙、神武始祖,不這墓中睡仙,單這神武始祖,赫赫一名,不可一勢,足以可見這鬼的狂了!
“你是人是鬼還是神仙?”齊心翼翼地問他!
“不是鬼,也不是神仙!”
“你是人!你這不點,將我嚇了幾跳!”齊見他是人,還是個不知所畏的鬼,膽子大了起來?
“不點?嚇幾跳?是一跳還是兩跳啊?夠不夠嗆,要不再來幾跳啊,”那個孩振振有詞,“老夫我其實一百六十五歲了!”
齊一聽,忍俊不禁,笑出聲來:“一百六十五歲?老夫?你分明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屁毛孩,你自稱神武始祖,那你知道神出四老是誰嗎?”
“神武四老?”那鬼徘徊幾步,手撫下巴尋思良久,叫道,“我知道他們,這四個笨蛋,是我師弟的四位徒弟,論起來,他們還要叫我一聲師公!沒有想到,我在墓中隱姓埋名、默默無聞幾十年,這四個笨蛋卻在武林中混出了這般響亮的名堂!”
“不信!”齊斬釘截鐵地,“你這鬼若是那四老兒的師公,那大爺我便是那四老兒的祖宗!”
“哈哈哈……”那不老兒訇然大笑,笑起來倒有幾分老者之風,瞄了瞄那齊,大模大樣地走起來,弄腔作勢地高舉右手,隻見其右手伸出一指,忽然指尖芒光一閃,飛快地從上往下直指一匹陶馬,,一道光氣宛如飛劍,直直射入陶馬體內,全過程隻是一瞬間,其速度之快令齊大驚不已!再看,那匹馬卻是安然無羔!
“那馬根本毫發無傷嘛,不過那道光氣卻挺漂亮!”齊笑道,又裝模作樣道,“不老兒,不老兒,你真是讓人大失所望,你不是神武始祖嗎?你不是墓中睡仙嗎?你活到一百六十歲,連匹馬都不能傷及毫毛,你真是沒出息,我看你不過是個老不死罷了!”
話才落下,隻聽見嘩嘩幾聲,那邊那個陶馬漸碎漸熔,化作粉塵落在地上!齊頓時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放心,隻要你對老夫跪幾個響頭,我便不會傷你絲毫,不然,你可就要和這馬一樣,化作粉沫。我方才隻用一個指頭,我十個指頭一起用上,你怕是會連渣都沒有,直接灰飛煙散,飛啊飛,散啊散,風再一吹,你就徹徹底底沒了!”不老兒吼嚇他道!
“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事輕於鴻毛!要殺則殺,要剮則剮,何用凶言悍語來恐嚇我,我可是不怕地不怕,何須怕你區區一鬼?”
“你就那麼去和那匹馬做個伴?”
“放招過來,你爺爺我上跪地下跪父母就是不會跪你!”
“好子!”不老兒轉瞬即閃在齊的麵前,彈指一揮,一指指中齊的頭蓋中穴,將齊整個人舉在半空,刹時間,浩浩氣流遍布齊全身,隻見,狂風四起,飛沙走石,那些環繞齊全身的氣流又漫漫出電絲,忽然,那氣流電絲全部消失去,不老兒揮指一收,齊從半空轟然跌下,摔了個結結實實。那齊發上口中都冒出煙來。
齊站起身來,左看看右看看,全身並無異樣。隻見不老兒又飛快地點住他的穴道,齊便定如巨石,一動不能動。不老兒又扯掉他的上衣,伸出一指在他的背上亂揮起,齊感到劇痛無比,大叫:你在刻什麼東西?
不老兒沒有開口話,卻從心裏發出聲音裏:我現在將一套上好的武功刻在你的背麵,日後你如遇命之女,可以叫她讀給你聽,切記,這門功法非男兒之身萬萬不可練之!
“什麼鬼功法,痛死爺爺了!”
“這門功法乃是神兵奇功,是我這幾十年來,在這皇陵中根據這千軍萬馬的奇招異式所創的奇功。拳法、掌法、劍法百樣俱全。”不老兒又錚錚有詞道,“方才我已將自己畢生的功力一一傳入你好體內,不過我又封住你的任通一脈,你縱有我所傳的神功,便也使不出來,便是日後你另學武功,你也一樣學不會!你這任通一脈當今武林無人可以打通,除非是那傳中的達摩祖師,這達摩乃是我的師父,他若還在人世,你和他若有緣,那你可就是第二個九武至尊。我現在送你一個名號——墓中睡聖。”
完,不老兒那門神兵奇功已一一刻在齊的後背,轉瞬之間,不老兒將齊橫空舉起,傾出最後的一點功力,飛指一擊,將齊擊出洞外。
此時此刻,不老兒一動不動,右手高舉,其中指直指上空,紮著馬步,從上往下,全身石化起來,少頃,便變成了一個石人!原來這不老兒本是用功力來維持生命,現在功力全無,於是石化成俑,從此和秦始皇陵中的千軍萬馬長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