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這一掙紮,那老廚子又是一陣嘿笑,“今天我就替那黃老頭兒教訓教訓學徒什麼叫這後廚的規矩”
說罷,就像拎小雞一樣,這老廚子拽著柳二後脖領就把人拽到了廚房正中那一個大木桶麵前,那滿臉褶子的笑臉越加深厚,嘿嘿一笑,雙手舉起了柳二,一下子就拋到了那一人高的木桶裏。
“小兔崽子,今天先給爺爺我把那隻鰣魚撈上來”
柳二被人橫空扔到了水桶裏不算,那一桶的怪魚自己平生都未見過,不過他確認的那老頭兒所說的鰣魚,那可是貢品,自己小時候在書中見過,書上記載的圖片和自己正臉對臉,鼻碰鼻的不就是那鰣魚?隻是這鰣魚一看怎麼也有六尺來長?可書上明明記載著鰣魚最長不過三尺而已?
柳二一個機靈就要往水桶外爬,可惜這水桶有夠寬,更是一人多高,本不會習水的柳二噗通了兩下隻有幹灌惺水的份兒。
就當柳二想著自己是被淹死還是被這六尺長的鰣魚和一桶不知名的怪魚分屍的時候,一個大鐵鉤子從空而降,兩個拳頭大小的鐵鉤一下套住了柳二的褲腰帶,一扣、一提柳二就像水中帶宰的大魚被人釣了上來。
啪嘰一聲,柳二迎麵朝地吃了一口的灰塵。
拿著鐵鉤子的人正一雙大眼珠子炯炯有神的看著趴在地上大吐惺水的柳二。
等柳二吐個幹淨,抬頭看著站在字麵腦袋前的人,之間這人一雙黃繩草鞋,亞麻的寬褲腳,圓滾寬厚的腰肚被一塊幹幹淨淨的白布圍裙擋住,再往上看,之間那人一身灰衣,胸膛寬闊,一臉剛毅,三撇卷翹焦黃的胡子和一頭泛黃的亂發胡亂綁在腦後,這人長得好囂張。
一見到一臉凶惡的的黃毛廚子,柳二本就被水泡黏的小身板兒更黏了。
被一張長了黃毛的大手拽了起來,一條幹淨的毛巾蓋住了腦袋。那黃毛廚師正在給自己擦身子??
柳二驚恐未定,就見那黃毛廚子衝著那老頭廚師一怒吼道,“你可長了狗眼,竟然不認識我家少夫人!”
少夫人?!柳二聽著話頭不對,哪裏來的少夫人?正要掙紮著辯解,那黃毛廚師大手一撕就把自己的長衣生生撕了下來,不知從哪裏變出來的一件白色長衫套在了自己身上,套完那黃毛廚師還不無欣賞的衝柳二點了點頭,“不愧是我家七公子的媳婦,這身段,這張像真是”
“呃”柳二見這怪人一副膜拜眼神,一陣發寒。
“啊?這是七少夫人?老小兒不知啊,少夫人贖罪!少夫人贖罪!”
那老頭兒廚子一聽急忙就跪在了地上求饒,他每天給國師上菜也聽說過那七少夫人的事情,說是個翩翩少年,雖然今日一見少年不像倒是個二十來歲的土包子,可今早才來接管後廚的黃大師傅都說了這是七少夫人,那這人就是七少夫人,自己區區一個禦廚得罪不起國師,這臉國師都得罪不起的傳言中的七少爺,自己又怎麼惹得起?於是又叩又拜的哭著求饒。
“哭!哭!哭!你們這幫子禦廚就這點兒骨氣?我們廚子雖然隻不過做飯夥夫,但是那大丈夫的頂天骨氣還是不能丟的,我看你這幅膽小如鼠,仗勢欺人的狗模樣哪裏配當個廚子,趕緊給黃老爺我滾出去!”
黃毛廚師此言一出,那老頭兒廚子連滾帶爬的出了廚房。
此時廚房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那幫廚子連大氣都不敢喘,低著腦袋在自己的灶台假意忙乎著。
“嘿嘿,現在是不是該叫您一聲白公子?畢竟您和我家七少爺還沒有成婚不是?”那黃毛廚師不無溜須拍馬,差人搬了把太師椅,扶著柳二坐了下來。
白公子?少夫人?柳二更是一陣雲裏霧裏,這公子是誰?怎麼又成了少夫人?這國師府到底是什麼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