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夷的眼淚滑落到唇角,她知道伍謙平感覺到了異樣,停住了,想要看她出了什麼事。
明夷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抱住他,把他撲倒在床上,輕輕咬住他的嘴唇,唇齒些流出三個字:“我要你。”
既然說了這句,明夷就準備好了接下來發生的狂風暴雨。看他如同點燃的幹柴,火星四『射』。任他反客為主,將自己壓在身下。由他解開二人身上所有的衣衫。
當赤裎相對那刻,滾燙的熱情化作綿綿溫柔,他的手指從她的頸項、肩膀滑到胸口,他的唇舌從她的唇往下一寸寸親吻。她覺得自己像一塊草莓蛋糕,正在被一個珍愛自己的人,一口口吞噬。
一聲驚雷,滑破長夜,一道白光,撕裂黑暗。春雨說來就來,驚到一對鴛鴦。
借著閃電之光,明夷把這幅場景銘刻於心今夜的一絲一毫,她都要深深記住,刻在骨頭裏。
眼前人,是心上人。容顏絕豔,目光蝕骨,他光滑的皮膚,膚『色』稍深,襯托著她在他的掌下,雪白如酥。方想起自己也是如此不著一絲,被他看得清清楚楚,臉上驟然發熱,想拉起被子,手卻被他抓住,不得動彈。
“不要動,這樣,很好看。”他瞧出她的羞怯,興致勃勃,俯身噙住,逗弄得她嚶嚀出聲。
閃電不再,驟雨帶風。房中暗下來,紅帳中的二人戰正酣。
雨聲是最好的遮掩,讓她不用克製,一聲聲喚。
他勇往直前,仿佛她是卸甲的敵人,必須用最強有力的手段,『逼』著她求饒。
她口呼不要,手指卻深深嵌入他後背皮肉,恨不能將他融到自己體內,永不分離。
她反客為主,如同馳騁風中,烏黑的秀發散落在雪白的胸前,直到腰肢無力。
他一戰再戰,汗水從黝黑的皮膚上滑落,與她的淚水融為一體。
“不行了,饒我。”她軟軟糯糯。
“誰饒你?”他挺身繼續。
“夫君饒我。”她著實精疲力盡,聲音細若遊絲。
他聲音中笑得得意:“再說十遍。”
“夫君饒我……”她念了兩遍,哼了聲,“不饒便不饒,難道真怕了你?”
“好,就等你這句話。”他將她側抱著,又一輪突然襲擊,嚇得她驚叫連連。
明夷覺得自己想被抽了骨的蛇,癱軟在他懷中,眼睛已經睜不開,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他尚未離去,仍抱著她的腿,與她一體,有些得意,也有些心疼,抱著她,親著她的額頭:“以後不要那般逞強,在我這兒,你再柔弱,都沒有關係。”
她唔了聲,扭扭腰,與他貼得更緊。
伍謙平撫著她的後背,俯身逗她:“還要嗎?”
明夷嚇得一激靈,要將他推開,逗得他哈哈大笑,摟緊她:“好了好了,嚇唬你的,別動,就這麼抱著,到你睡著。”
她睜不開眼,貼在他胸口,汗收了,原本墨香味的男子,帶了更多的野『性』,他仍在她體內,充盈的感覺,像天生長在一起,讓她無比『迷』戀。就這麼睡去吧,若有一日,能在這懷裏死去,也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