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夜暖,現在從事法醫的工作,因為她是個孤兒,不用回去麵對那冷冷的家,所以經常在警局混著。
看著那渾暈的路燈,她又在想,她沒有疾病,沒有殘疾,更沒有智商缺陷,為什麼就是被拋棄了?
是因為她爸爸媽媽沒錢嗎?
是因為她是個女孩嗎?
還是她們也不知道她丟了?
這個想法困擾她二十幾年了,都快成了她的心魔,她會找到的,她要當著她們的麵問她們,為什麼不要她,為什麼要拋棄她。
你你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
電話突然想起,打亂了她的胡思亂想,看了一眼來電之後立馬接聽…
“喂…
現在嗎?
好的,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的當口看了看時間,半夜十一點半。
夜暖隻覺得烏鴉滿飛,老大,她才剛剛下班好不好?
他還真是會挑時候折磨人。
無奈的歎氣,看了看後視鏡,然後倒車回警局。
她發誓,這樣下去,她一輩子都會跟死人打交道了,她還想嫁人呢。
從寂靜冷幽的走廊裏路過,踢踏踢踏的聲音從幹淨的地磚上傳來,讓人感覺有背脊有點發冷。
到了解剖室,她看到了在那等著她的人,蹙眉的看著他,“怎麼是你怎麼在這?”
蘇浩笑的有些傻,“師父,我是在奉命在等你的。”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來吧!”夜暖也沒有去注意他的心思,淡淡的了句就進了解剖室。
流利的換了衣服,戴上手套,走到屍板上揭開白布……
一看到他的屍體,繞是素來有麵癱稱號的夜暖也不由的驚恐了一番。
這個男屍居然沒有頭,切斷的部分刀口很整齊,而且鮮血也噴濺的不多。
她的手緩緩的摸在了那血液凝固的脖頸處,蹲下與他平視,腦子裏自動彌補他還沒有被砍腦袋的樣子。
他的身體沒有一點掙紮反應,也沒有外傷,所以夜暖有了結論。
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但,那也是死人一個。
能送來這裏解剖屍體都是有價值的。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狀況,然後麵無表情的開口:“死者男,年紀初步估計5,頭顱被切的地方是一刀切下的,沒有掙紮反映,所以是死後形成的。
但死因外表看不出來,要解剖才能知道。”
聽到解剖的兩個字蘇浩拿著筆的手狠狠一抖,看著那屍體吞了吞口水,“師父,你確定現在解剖嗎?”
夜暖聽到這話直起身體,看著他反問道:“害怕?”
蘇浩本來想怕,但想到她一個女人都不怕,他怕的話,那明豈不被他們笑話死。
想到這裏他堅定的搖頭,“我不怕。”
夜暖也沒有多跟他廢話,麻利的開始準備工具。
戴著口罩的臉嚴肅鄭重,麵對這和的屍體她第一次有種不敢下手的感覺。
就在這時候,她的手突然麻了一下,手裏的刀就掉了了下去。
發出的驚響聲讓蘇浩突然的尖叫了一聲,夜暖看了他一眼,後者立馬捂住嘴道:“師父,我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