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有人要殺你麼?”夜暖在月魄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神情略微慵懶,玩著他的銀發,突然發現,他的頭發比她的還柔順。
“妾…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才會想著去勾-引殿下,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娘娘放過奴婢吧。
奴婢做牛做馬也甘願。”女人看著殿下如此寵溺的讓她在他身上亂來,居然也沒有半點不悅,反而還代著點點笑意。
她憑什麼,憑什麼她一個低賤的人類能夠當上皇妃。
嫉妒的種子在心中蔓延,但她也不想死,死了就一切機會都沒有了。
於是,她匍匐的朝前爬了幾步,哭泣的臉,讓她的妝都花了。
夜暖清淺的眸冷沉了下去,扭頭看著桌案下方的女人,從他的身上下去,走到女人的身邊,蹲下,“你貌似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不過,你既然甘願做牛做馬,那就去做牛做馬吧。”
她站了起來,冷睨了地上的女人一眼,轉頭看著上方一臉愜意的某人,霸道的宣布,“月魄,你要記得你是有主的人,這些鶯鶯燕燕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刀醃了你。”
月魄想著她拿解剖刀的利索,不由得嘴角一抽,這女人,還真是什麼話都敢。
便去追她,免得那女人一個人跑了,他還得費點心思去找。
台下的女人看著座椅上消失的男人,臉色一白,頹廢的坐在的地方,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咬牙切齒,“夜暖…
總有一,我會讓你從皇妃的位置上滾下來。”
“還愣著幹什麼,沒聽到我們娘娘的話嗎?”
空中一道凶神惡煞的聲音響了起來,女人的身體一抖,大叫著,“我不去,我可是閻王派來的人,你們誰敢。”
“嗬嗬,你要是其他人派來的還真不敢,但閻王嘛,我們殿下偏偏敢。
廢話少,趕緊的。”出現的兩名冥兵很不客氣的將她押了起來,用鎖魂鏈給鎖上,直接帶去了鬼奴所。
此刻的夜暖站在了奈何橋上,麵前的是無色的忘川河,河岸是火紅一片的彼岸花,不見一片青色。
都彼岸話是淒苦的,佛經裏麵,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曾經她也像個女孩一樣,對著些****很癡迷,這些淒美的愛情詩句也看了不少。
如今,真的見到彼岸,也沒有了當時的心鏡。
月魄追來就看到她如此孤寂的站在橋上,那隨風搖曳的身軀就好像要跳下去一般,他心下一緊,她跟他在一起還是不開心嗎?
悄然走到她的身後,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輕吻她的頭頂,“在想什麼?”
如此的悲傷。
“魄,你,這彼岸是真的是花葉永不相見?”夜暖握著他的手,靠在他的胸膛裏,眸光煽動。
“不知道,我有記憶以來就沒見過它們一起出現過。
怎麼突然這麼感性?”將她轉過來和自己對視,她眸中有一層淡淡的悲傷,仿佛化不開的結。
“沒有,走吧,我們回人間。”夜暖吸了吸鼻子,收斂了心思,開始期待她許久不見的人間。
見她不想,他也沒有逼她,微微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