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蘭四下看了看見歌舞廳打掃的人離的頗遠,這才將後院的事同楮正良說了一遍。當然是說楮知憶如何連同外人一起禍害楮知妍恰好被杜月新遇見擊斃。說完拿帕子掩了唇道:“這虧得月新到的及時,若是晚到一步該如何是好。”抽泣道,“老爺,怎麼辦啊,這個阿憶這樣下去可怎生了得。”
楮知憶這個女兒,楮正良自然也是頭疼不已。他頭痛地捏了捏眉心:“阿憶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段天跟我說了,他們婚禮就在兩日後,結婚後他們去哪裏,住哪裏就都不歸咱們管。你就再忍她兩天。”醒過神來,“阿妍的事,可還有外人瞧見麼?”
“讓司羽瞧見了。”
“司羽,哎……”楮正良又是重重一歎,“司羽和阿妍竟會走到這一步。”擺了擺手,“也罷,阿妍畢竟同司羽好過,往後找男朋友也不會太差。”
嘴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隻怕求著上門的還會不少。畢竟,也算是少帥的“連襟”了。
杜月蘭正要說這都是被楮知憶害的,就聽得楮正良輕咳一聲,柔柔地叫了一聲:“阿憶,累了吧,我們回家吧。”
楮知憶剛淨了手回來,還不及回答,就見門口走進來一道人影,衝楮正良切了切身:“楮主任,楮夫人,我送阿憶回家。”
楮知憶冷冷地看了森田一眼,知道他是要讓她付出拒絕他那一隻舞的代價。轉眸看向杜月蘭,唇角勾起一抹極淡地卻意味深長的笑:“明天見。”
杜月蘭心裏咯噔一下,卻還是裝出一抹溫和的模樣,笑道:“晚上得回家啊。”
楮正良心裏卻巴不得這個段天趕緊把楮知憶帶走,現在的楮知憶在他的眼裏簡直就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看起來不聲不響,每次一旦響起來就會驚天動力。
雖然心裏是這樣想,但麵子戲還是要做足。楮正良“慈祥”地同段天交待:“不要玩太晚了,現在天冷。”
不要玩……太晚!
段天隻是說要送楮知憶回家,楮正良卻讓他帶她玩去。
森田將楮知憶送上架駕駛座,自己撐在車窗前,望著她笑:“看來你的父母並不喜歡你,他們恨不得我把你拐走。”
楮知憶冷冷地盯著他:“你笑起來真難看。”
森田雖然從來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但甫一被人罵貌醜心底莫名湧/出一股氣。但要為此爭辯又顯得可笑。隻得咽著一肚子氣鐵青著臉回到駕駛位,車子剛剛發動,楮知憶就踩上了油門。
車子猝不及防猛地往前竄去,楮知憶一路猛踩,腳下不鬆,車子見什麼撞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飛起一片飄在擋風玻璃上,迷糊了視線,車裏的兩個人被顛地東倒西歪誰都不舒服。眼看著要撞到街上的燈柱。森田一腳頂開她的腳,猛地踩住了刹車,兩人身子猛地往前一栽,幾欲震出膽汁。
“你想幹什麼?”森田死死地盯著她,簡直恨不能下一秒就把她撕碎。
“你不想殺我麼?”楮知憶不以為然道,“當然是要在你殺我之前跟你同歸與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