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幾道急促的電話鈴。男人懷中擁著一個女子。
“……我是段天……”
“帶回來了?!”
男人掛了電話,漠然地看女人:“回自己房間去。”
女人掩去眸中神色,抬頭時,赫然是楮知妍的模樣。她的臉上仍帶著幾分媚態:“你一會要見的人,是楮知憶麼?”
“怎麼?吃醋了?”森田在她麵前蹲下,掐住她的下巴,勾了勾唇,眸中帶了一抹鋒利的警告,“陳鍾死了,外麵到處都在抓你。好好呆著寶貝兒。”
“你知道人不是我殺的,你可以為我做證啊。”楮知妍低下頭,掩去臉上的恨意,“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
“我為什麼要為你做證?”森田站起身,輕蔑地笑了笑,“養隻隨叫隨到的貓不是很好麼?”
“可是你說過,隻要得到楮知憶就會放我走的。”楮知妍是生氣的,可是卻不敢真的發泄出來,隻能委屈地看著他。
“是,那得是我得到她。”森田走到楮知妍麵前,“還不走?”
楮知妍臉色一白,倉皇道:“馬上走。”
待楮知妍被兩名黑衣人領著帶到隔壁房間的時候,楮知憶也被洋人警察送了過來。
屋內沒有散去的穢氣,男人短發上還淺留著的水漬,哪怕看起來冷靜的麵無表情。
楮知憶正要說話,電話鈴聲就響了,森田倚著桌緣接了電話,看站她的眼底帶了一抹笑:“是,人已經到了。謝謝你,彼得。”
他沒有用英文,而是用中文,一個字一字清清楚楚說給電話那邊的彼得和眼前的楮知憶聽。
彼得,那個給百裏司羽運貨物的德國人。
楮知憶垂在身側的手握地死緊,雖然她猜到今天來貨運碼頭的是百裏司羽的人,可是當她親耳聽到的時候心裏卻疼痛更甚。
“我陪你回麓山,但你要給我一點時間。”楮知憶掃一眼他身後的電話,單刀直入,“楮知韶死了,你該知道了吧?”
“是。”森田點點頭,十足的紳士。
楮知憶忍住爆了他頭的衝動,冷聲道:“查出殺楮知韶的人,為他報了仇,我就跟你走。”
“可以。”森田點了點頭,“但是你知道,你現在是犯人,可不歸我管。”
楮知憶冷笑:“如果你這點本事都沒有,就想讓我做你的女人,你覺得你有資格麼?”
“楮知憶。”森田走到她麵前,望著她的眼裏閃著貪婪又傾慕的光,“你到底哪來的勇氣能把明明求人的話卻說的這麼霸道?”
“求人?”楮知憶淡道,“前後我就一條病,我的命除了對你個人有點用處,對整個民族哪怕鳳歧城都沒有任何意義。說到底,這不過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事。不是麼?你想讓我臣服你,可是,憑什麼?”
“好!”森田直起身,“一天時間,我隻給你一天時間。隻要不出鳳歧城,我給你一天時間去查殺了楮知韶的人。”一頓,“為什麼你不認為人是我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