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英鳳又仔細看了看那指印,一陣沉思,道:“這指力非同可,絕不是一般的高手。便是那赫赫有名的金剛指,沒有幾十年的功力,也不可能傷成這樣。”
商一平道:“不錯,老夫行醫這麼多年,武林爭鬥也經過不少,經老夫診治過的算是不計其數了。被如此強勁的指力傷到筋骨盡斷,老夫還是頭一回見。金剛指,多羅印,翻花指,斷龍手這般江湖上有名的指法,老夫也都見過,若不是宗師掌門輩份的,絕不會有這般的指力。”
“如此來,殺害大當家和重傷林大哥的人,若是一個人,他便要既能拿到三日逍遙散,又要會使絕劍,還要會這般上乘的指法?”魏雲龍著實想不出江湖上有誰能有這般的本事。
眾人一陣沉默,良久,駱英鳳對魏雲龍道:“如若不然,便是同時有幾個人!”
劉三刀驚道:“幾個人?哪個幫派能有這般的能耐?三日逍遙散還有可能偷得,但那如此純熟的絕劍,除了這劍山莊的真正傳人,誰又會使?”
胡冰潔聽罷,緩緩道:“確實還有一人會使。”
眾人一同看向胡冰潔,胡冰潔長歎一口氣道:“除了我爹和我夫君,確實還有一人會使絕劍,那便是我二師兄,上官一飛。”
魏雲龍聽到這個名字,急忙問道:“便是七年前華山武林大會上的那個上官一飛?”
胡冰潔點點頭,繼續道:“多年前,他盜取了我家絕劍譜,離了劍山莊,創了萬馬堂。他本是我爹的愛徒,資質很高,若是勤加練習,便能有那般的修為。”至於為什麼上官一飛要偷絕劍譜,胡冰潔便隱去不提。
魏雲龍道:“那上官一飛自從武林大會後,在江湖上變得異常低調,隻是開館收徒,經營正當生意。如果真是他所為,恐怕我要去那萬馬堂走上一遭了。”
這時,一個家丁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見到胡冰潔,跪地道:“夫人……夫人……老莊主不見了……”
胡冰潔一聽,險些暈倒,還好旁邊的丫頭扶住了她,胡冰潔穩住了身子,問道:“王安,你……你仔細清楚了……到底怎麼回事?”
王安沒敢起身,依然慌張地回道:“剛才的奉命前往後山老莊主閉關的石室,途徑山間房舍,哪知……哪知派去伺候老莊主的人全都死了,的趕緊去尋老莊主,卻發現石室大門被毀,老莊主也不見蹤跡……”
胡冰潔聽罷,感到一陣旋地轉,昏倒在地,這兩日,胡冰潔焦急萬分,根本就沒睡多久,飯也隻是喝了幾口稀粥,此刻又聽見爹爹出事,便一口氣沒喘上來,昏了過去。
魏雲龍趕忙叫丫鬟們過來把胡冰潔扶到床上躺下,又對商一平道:“老先生,煩你為夫人診治一下,我等去後山看個究竟。”
商一平道:“請放心,林莊主和林夫人,交給老夫診治便是。”魏雲龍又謝過一番,便帶著一幫人隨著王安前往後山。
劍山莊的後山,曲徑通幽,風景甚美,在山腰處有一個然的石洞,洞內冬暖夏涼,胡義便把這洞當成了閉關修煉的場所,裝了石門,又在山腰的另一麵,通往石室的必經之路上建了一處房舍,閉關時家丁仆人們便居住在此,負責做飯看守,七日一輪班。
自從林飛雪接任莊主之後,胡義已經在此閉關了七年。
魏雲龍一幹人等沿著山路走到了房舍門前,隻見院門大開,院內的水池邊趴了一個人,看上去已經死去多時了,池水已經被血染成了黑紅色。
魏雲龍和駱英鳳兩人進屋查看,廚房,大堂,內室,每個房間都有一具屍體,都是趴在地上。
駱英鳳把大堂上的那具屍體翻了過來,眾人便不由得各自往後退了一步,王安竟忍不住叫出聲來,這人的死狀太過恐怖,舌頭伸了出來,眼珠子也突了出來,左右手還有旁邊的地上全部都是血,雙手十指指尖已是血肉模糊。
駱英鳳指著屍體脖子上,道:“這人恐怕是被人擰斷喉管之後,不能呼吸,又不能立時死去,掙紮多時,才成了這副慘狀。”
眾人麵色凝重,這實在是太過殘忍了,若要殺人,直接殺了便罷了,用這種手法,讓人經曆無盡的痛苦和恐懼之後再死去,真是聞所未聞。
魏雲龍對王安道:“在這裏伺候老莊主的一共幾人?”
王安道:“一共五人。”
魏雲龍又道:“這裏一共有四具屍體,還有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