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陷重圍(1 / 2)

魏雲龍縱馬揚鞭,一路不停,過了一兩個時辰,便到了葉山腳下。

這過山的山道,原本該是人來人往,可如今,卻杳無人煙,一片荒蕪,魏雲龍不禁罵道:“這可惡的流寇,好好的一條近路,卻讓百姓不敢走。今日你不來劫我便罷,若來,定要讓你們這夥賊人有來無回。”

嘴上如此,魏雲龍卻用左手輕輕勒了一下韁繩,放慢了速度,又用右手握緊了白龍劍。那馬似乎也明白主人的意思,走得謹慎起來。

這山道蜿蜒而上,一眼望不到頭,秋季的葉山,風景也算優美,落葉鋪滿山道,馬蹄踏在上麵,發出清脆的沙沙聲。

魏雲龍無心欣賞山中的景色,順著山道一路向前,到了一處狹窄的山穀之前,便停下來,看了看左右的山峰,心道:這段路太過狹窄,若是這夥流寇在此伏擊,前後夾攻,又居高臨下,不管是誰,想要脫身,也不是易事。難怪朝廷清剿了幾次,都無功而返。這裏絕不能久留,需早點過去。”

想到這裏,魏雲龍揚起馬鞭輕輕一揮,那馬便揚起四蹄,飛也似向前奔去。

進到穀中,突然聽見一聲口哨,魏雲龍叫了一聲“不好”,便發現前方地麵憑空出現幾根絆馬索。

不過這馬畢竟是匹千裏良駒,縱身一躍,便越了過去。在快要衝出山穀之時,左右各閃出一個人,一人手裏拿著一根七尺來長的鉤鐮刀,對準馬前蹄便攻了過來,那馬一揚前蹄,將左邊的那人踢了出去,卻沒有避開右邊那把鉤鐮刀,那鉤鐮正好直直地劈進馬腹之中,那馬轉了一個身,又揚起後蹄,將右邊的人踢了出去,可是那鉤鐮也被那人扯了回去,這馬腹部便被開了一個長長的口子,不斷往下流血。

魏雲龍一個騰空,躍下馬來,同時那馬一陣悲鳴,便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來,不斷地抽搐。魏雲龍彎下身來,輕輕地撫摸著馬頭,那馬似乎知道自己時間不多,望著魏雲龍,竟流下幾行眼淚來,魏雲龍心裏一陣難過,好不可惜。

突然間,從山穀之上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魏雲龍抬頭一看,發現一塊塊滾石正從兩邊落下,有幾塊直奔自己而來,連忙抽出白龍劍,連劈帶砍,擋住那些落石,又施展輕功,接連幾個閃躲,躍出山穀,再回身看時,那馬已被滾石淹沒。

此時,被馬踢翻的兩個人也緩過神來,拿起鉤鐮刀,向著魏雲龍撲過來。魏雲龍剛剛折了馬匹,還差點被滾石砸中,正愁沒處發火,見這兩人攻了過來,便二話便不,舉劍相迎。這兩人哪裏是魏雲龍的敵手,隻見魏雲龍左右兩劍,便斷了他們的鉤鐮刀,又閃到兩人身後,在每人頭上用劍柄各敲了一下,這兩人便倒了下去。

魏雲龍這才仔細看了看兩人的著裝打扮,發現這兩人穿的都是兵服甲胄,看剛才的打鬥情形,也絕非是一般的流寇土匪,倒像是平日裏訓練有素的兵卒,正在奇怪,忽然聽得身後一陣混亂的馬蹄聲,腳步聲,向著自己過來,便回頭看去。

隻見一隊人馬,約有四五十人,與之前兩人一樣的打扮,向著自己奔來,隊伍後麵,則是一個身形魁梧的彪形大漢,一臉的絡腮胡須,濃眉大眼,身著亮銀甲,手裏拿著一柄大錘,跨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神情孤傲。其身後還有人牽著一匹馬,但馬上卻綁縛著一個人,看著裝發飾分明是一個姑娘,隻是雙手被綁,頭發披著,口裏又被塞著破布,看不清楚模樣。

魏雲龍心道:“那絡腮胡多半是這夥人的頭子,看樣子後麵那個女子怕是被他們劫來的。”

那絡腮胡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兩人,又看了看魏雲龍,繼而一揮大錘,指著魏雲龍吼道:“好子!絆馬索,鉤鐮刀,滾石陣,都讓你躲了,還殺了我兩個弟兄,真有你的!子什麼來路?”

魏雲龍舉起白龍劍,大聲回道:“過路之人!你卻為何差人來此劫我,害了我的馬匹?”

絡腮胡笑了:“老子帶著弟兄們在此占了山頭,劫的就是過路之人。”然後又看見魏雲龍手中的劍,白璧無瑕,一見便覺得是寶物,便大聲道:“弟兄們,你們看見他手中的劍了吧?咱們大將軍一直喜歡寶劍,今誰能把他手上的那把劍搶過來,老子今晚上賞他兩壇子好酒!”

這幾十人聽了這話,紛紛拿起手上的武器,迅速地圍了一個圈,將魏雲龍困在中間,一個個都盯著白龍劍,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