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英鳳隻覺左右衣袖一陣刺痛,趕忙右手持劍快速地揮出幾劍,將衣袖斬斷,從胳膊上挑開。自己的左手依然被腐蝕出一道疤痕,隱隱做痛。
“好邪的功夫。”駱英鳳見自己的胳膊受傷,看了看嘴裏依舊噴著綠氣的宇文晉。
魏雲龍也是頭一次見到能夠用嘴噴出毒氣的人,仿佛宇文晉身體裏本身就藏著能夠腐肉蝕骨的劇毒。
“這積屍氣的感覺如何?”宇文晉見自己傷了駱英鳳,便問道。
駱英鳳心道,原來這毒的名字叫積屍氣,又確認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不再擴散,便答道:“非君子所為。”
“君子?”宇文晉嗤之以鼻,道:“這世上哪有什麼君子,都是些有名無實的人。倒不如真人來的實在。”
“不要認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魏雲龍話音一落,劍便到了宇文晉眼前,真氣灌注在劍內,本身就白璧無瑕的白龍劍便更加地晶瑩剔透,流光溢彩。
“真是把好劍!”宇文晉見白龍劍閃耀,不由得脫口而出,同時手中的護板也隨之揮出,與白龍劍碰在一處。
駱英鳳見魏雲龍出手,暗自運功將左臂上的殘毒逼出,便持劍也攻了過來。
魏雲龍和駱英鳳兩人配合默契,一人攻左,另一人必定攻右,一人攻上三路,另一人是攻其下盤,時而一人以劍氣相護,另一人則趁其不備,攻在宇文晉薄弱之處,劍光閃過,宇文晉的護板也隨之揮舞,三人從殿前打到殿後,又從殿後打到殿前,依舊不分勝負。
以宇文晉的功夫,魏雲龍和駱英鳳不論是誰,和他單打獨鬥,定會敗下陣來,但兩人一起聯手,卻和宇文晉打了個平手。
宇文晉左右手忽然來回一抖衣袖,便從其雙臂隻見透出一陣綠氣,隨著宇文晉的雙手不斷推出,這綠氣變纏繞在自己周身。魏雲龍和駱英鳳見狀,便一齊向後退開。
“大哥,毒霧繞在他周圍,咱們近不了身,該如何是好?”駱英鳳見宇文晉又開始放毒,便問道。
“咱們得想辦法將這毒散去!”魏雲龍想了想,突然想到以前和駱英鳳一起練劍的時候,駱英鳳曾有過一招,便繼續道:“有一次,我和你練劍,你情急之下,躍到空中,對我使出一招,令我睜不開眼。還記得嗎?”
駱英鳳道:“莫非你的是你讓三花追我那次?”
三花是兩人在珞霞宮養的一隻老虎。
“對。就是那次。”魏雲龍點點頭。
“那是我胡亂使出來的,根本就不算是一招。”駱英鳳覺得那根本就不算是招式。
“那你就在此再胡亂使一次!”魏雲龍堅持道。
駱英鳳隻好聽魏雲龍所,突然向上躍起,在空中持劍亂舞,駱英鳳的這招真不大好看,手中的劍在空中亂斬,毫無招式可言,可駱英鳳每出一劍,便有一道真氣釋放,久而久之,竟在從駱英鳳揮劍的地方,生出一道大旋風,駱英鳳隨即將手中的劍向著宇文晉的方向一揮,這旋風便迅速向宇文晉推進過去。
宇文晉周身的毒霧,隨著這旋風逐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