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無疆回到西南院,驚魂未定,竟然回憶不起來這一路是如何從西北院回來的。
鬥雞眼見馬無疆雙目無神,隻身一人回來,栓子卻不見蹤跡,拉住馬無疆,問道:“栓子呢?”
馬無疆僵硬地轉過頭,看著鬥雞眼,回答道:“栓子……栓子就那麼沒了……”
鬥雞眼完全不知道馬無疆在什麼,又見馬無疆魂不守舍,似乎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但為了弄清楚栓子到底出了什麼事,隻好接著問道:“栓子沒了?怎麼沒的?”
馬無疆並沒有回答,呆滯地坐在椅子上,望著自己的正前方。
鬥雞眼見此情景,心中焦急不堪,隻好來回踱步,幾趟之後,馬無疆依舊毫無反應,便走到他跟前,抓住他的雙肩,用力地搖了搖,大聲問道:“少爺!!到底出了什麼事?!”
馬無疆看著鬥雞眼,終於有些緩了過來,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哇地一下,泣不成聲,從椅子上滑落在地,嘴裏含糊地道:“栓子被那個狠毒的女人下了毒,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化成一灘血水,屍骨無存!”
“你什麼?是夫人下的毒?”鬥雞眼的臉上露出驚訝和恐懼。
馬無疆點點頭,接著把栓子發狂,中毒的過程了出來。
鬥雞眼聽完,歎了口氣,道:“她對栓子下了殺手,卻有理有據,殺得讓人心服口服。過了這麼多年,想不到她的手段更加毒辣!”
馬無疆聽鬥雞眼的口氣,這一切像是婦人一手安排,自己當時雖然有所懷疑,但卻想不出她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情況下讓栓子發狂到連自己都不認識。
“師爺,聽你的意思,栓子突然發狂,也是夫人所為?”馬無疆問道。
鬥雞眼點點頭,道:“夫人是西域人,本名阿依慕,擅長使毒,她從西域帶過來的毒藥中,有一種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毒藥,無色無味。中毒之後,行為舉止如同入了魔一般。根據少爺剛才所,栓子發狂的情形,很像中了此毒。”
“可是,栓子是怎麼中毒的?”馬無疆想不通阿依慕到底是怎麼給栓子下的毒。
鬥雞眼想了想,道:“應當就是栓子喝的那杯酒。”
“可是那酒我也喝了,為何我沒有中毒?”馬無疆仔細想了想自己和栓子喝酒的情形,自己當時就怕阿依慕對自己下毒,所以從她倒酒開始,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卻沒有發現有任何的下毒之舉。唯一的可能就是酒水本身有毒,可是那酒自己也喝了,而且是先於栓子喝下。若是酒裏有毒,自己肯定更早中毒。
鬥雞眼看了一眼馬無疆,帶著深意地笑了一聲,道:“少爺,若是能被人看出來,那還叫下毒的高手嗎?”
馬無疆聽完他的話,竟然是無話可,不錯,自己並不善於下毒,若是阿依慕下毒的手法連自己都能輕易看穿,風雷幫上上下下又怎麼會對她俯首帖耳?
可是,即便如此,馬無疆還是忍不住問道:“師爺知道她如何下的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