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無疆也沒有料到司空玄竟然是這種狀況,朝鬥雞眼看過去,眼裏也是充滿了疑惑和驚恐。
鬥雞眼則不動聲色,朝著馬無疆輕輕點零頭,示意他放心。
徐壇主不知所措,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司空玄,看向鄭老先生。
地上如此一大灘紅色的血跡,在鄭老先生看來,這司空玄一定是死定了,而且他早不死,晚不死,卻偏偏死在自己和徐壇主的手上。
司空玄如何死的,他的死是否是馬無疆有意為之,他死之後應當如何跟夫人回稟。鄭老先生在腦子裏飛速地尋找著這些問題的答案。
而此時,鬥雞眼走到司空玄身邊,蹲下來,伸手搭在他的脈搏上,又站起來,道:“司空玄是真的死了。”
徐壇主有些慌了神,自從夫人回來掌權之後,本來打算甘做馬無疆弟的他,不假思索地轉變了自己的想法,一心想要在夫人跟前竭力地表現,這才把馬無疆抓了司空玄的消息透露了出來,還在夫人麵前打包票,一定會把司空玄帶回來讓夫人問話。可現在,人是交出來了,可是卻死在自己手上。一想到要跟夫人去解釋這些,徐壇主額頭上的汗就不由自主地往外滲,栓子消失的那一幕自己看在眼裏,到現在那慘叫聲還在自己的耳邊回響。
所以,司空玄即使死了,也不能跟自己有關係,想到這裏,徐壇主指著鬥雞眼道:“張師爺,你們把他打成這樣,是故意為之吧?我怎麼不讓我們前去提人,而是你要把他送過來,你們就是要讓他死了,好讓夫讓不到風雷訣,是不是?”
馬無疆冷笑一聲,道:“人是活著交給你的,死了卻要怪我。我還要問問你,你們剛才扶他的時候,是不是給他下了毒,讓他死在這裏,好嫁禍給我是不是?”
這一席話,讓徐壇主是有苦不出,自己想要把司空玄的死甩給馬無疆,卻不料被馬無疆直接懟了回來。
“雖牆倒眾人推,但我即便是倒了,在風雷幫還是有些地位的吧?你這樣明目張膽地嫁禍給我,是何居心?”馬無疆厲聲問道。
“這……”徐壇主一時語塞,隻好連連擺手。
鄭老先生站出來,道:“馬先生,息怒,息怒。司空玄死了,徐壇主也隻是著急,想要弄清楚他的死因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死因?嗬嗬!徐壇主想把這屎盆子想往我頭上扣,好跟夫人交差,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鄭老先生,你替他情,是想不到這一層意思,還是也想讓我死?”馬無疆這下徹底火了,絲毫不給鄭老先生麵子。
鬥雞眼趕忙出來圓場,勸道:“少爺莫生氣,徐壇主也不必著急。依我看,司空玄應當是自己服毒自盡的,與兩方都無幹係。”
“哦?張師爺,何以見得呢?”鄭老先生問道。
“是啊,你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免得被人冤枉。”馬無疆緊跟著問道。
“這還用嗎?看他吐血的樣子,一定是中了毒,否則怎麼會突然間吐出這麼多血?”鬥雞眼覺得這個答案顯而易見。
“對,張師爺的不錯,應當是自盡,跟咱們沒關係,跟馬先生也沒關係。”徐壇主才不管鬥雞眼的是不是真的,隻要能把這個鍋甩出去,就是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