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月回憶起自己以前在家幹活的時候,失手打碎了一個碗,自己的娘聽到聲音就過來數落了自己一頓,然後把自己趕到一邊,不敢讓自己再繼續洗碗。
那時的陳心月純屬無心之過,母親不讓自己洗碗,還自責許久。隻是現在,陳心月決定讓司空玄跟自己一起,故意在洗碗時,不斷地將碗碟打碎。
“怎麼辦?”司空玄的手停下來,等著陳心月話。
“就是這樣!”陳心月拿起一個最大的盤子,裝模做樣地洗了起來,洗到一半,裝作手一滑,隻聽“啪”地一聲,盤子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陳心月裝作害怕地樣子,憋著嗓子,用粗糙的聲音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司空玄看到陳心月,頓時心領神會,自己手上那個洗了一半的盤子,也隨之掉落。
“哎呀,手滑了……”司空玄也自言自語地了一句。
旁邊幾個洗碗的雜役,聽到聲音全都看著陳心月和司空玄,其中一個道:“你們心點……管事兒的來了,肯定會扣你們工錢,不定還會把你們給辭了。”
“洗太多了,這手有點酸……”司空玄聲解釋著,手裏卻沒有停下來,拿了一個青瓷碗,洗了一半,又摔在地上。
陳心月也和司空玄一樣,拿起一個碟子,再次手滑。
就這樣,司空玄和陳心月你一個,我一個,一連摔了四五個碗。旁邊那幾個雜役當然是看出他們是故意把碗摔碎,一臉驚訝地看著這兩個在他們眼裏,有些不知死活的人表演著,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劈裏啪啦的聲音,一定是會引人注意的,沒多久,就從不遠處的屋子裏,跑過來一個矮胖的人。這人一路跑過來,如同一隻奔向食物的短腿肥豬一般。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肥豬跑到陳心月和司空玄身邊,氣喘籲籲地指著兩人。
“這不是洗碗麼……”司空玄又拿起一個大盤子,當著肥豬的麵,洗了起來。毫無懸念,這隻盤子的最終命運,隨著司空玄的再次手滑而摔碎。
肥豬看著自己跟前摔得稀碎的那些碗碟,心疼地跺著腳罵道:“你們這是洗碗,還是摔碗呢……”
“洗碗……”陳心月手裏的那個碗,在她話的時候,就已經從手裏滑了下去。
肥豬剛想再次罵人,看到碗落下了下來,趕緊向前躍起,伸手去接。
重重摔在地上的肥豬,確實接住了從陳心月手裏掉落下來的那個碗,隻是這一下,也是摔得他眼前直冒金星,嘴裏哎呦之聲不斷。
肥豬捧著碗,掙紮著站了起來,罵道:“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手裏沒個輕重,你們怎麼洗的碗?還想不想幹了?”
“想幹,當然想幹啊。”司空玄話時,又去伸手拿碟子。
肥豬一看,臉上的表情都變了,上前一把將司空玄手裏的碟子奪了下來,嘶吼道:“你們兩個,知不知道這碗多少錢一個?都給我站起來,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