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我馬家一向光明磊落,家訓極嚴,怎會做出這等事!”馬無霜連連搖頭,指著張望先大聲道:“你謊!你謊!”
張望先大聲笑道:“光明磊落,家訓極嚴,哈哈哈,笑死人了!你太爺爺做的事,哪一件能稱得起這八個字?我罵他狗東西都還是輕的!”
“你……你……”馬無霜的臉漲的通紅,大聲道:“你不要侮辱我太爺爺!”
“那狗東西還用得著我侮辱?我害怕髒了我的嘴!”張望先停住笑聲,停了一會兒,又往前走了兩步,狠狠地看著馬無霜道:“你回答我,若是你是那饒兒子,會怎麼做?”
馬無霜被張望先逼得又向後退去,卻絲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隻好道:“我……我不知道……”
張望先冷笑幾聲,道:“你不知道!好!我告訴你!那饒兒子,繼承了父親的一切,他十分清楚要想直接扳倒馬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進入馬家,一點點地將馬家的基業毀掉!而且要麼不做,要做就要讓馬家從這世上徹底消失!所以他忍氣吞聲,甘為下人,從進入馬家起,就裝作一切都是為了馬家的樣子,整整二十年,他為了馬家鞠躬盡瘁,將馬家人高高捧起。因為他知道,隻有站得越高,等到自己複仇的那一刻,馬家人才會摔得越狠!哈哈哈哈!”
“那個饒兒子,就是你?!”馬無霜越聽越覺得張望先得就是他自己。
張望先瞥了一眼馬無霜,道:“不錯!就是我!”
“你藏的真好!”馬無霜咬牙切齒,她之前一直懷疑張望先有問題,可是馬無疆卻不相信。不過也難怪馬無疆不信,張望先二十年在馬家,從一個普通的下人做到了師爺,為馬家做了多少事情,深得馬家饒信任。
“是嗎?你不是一直懷疑我嗎?”張望先嘲諷一般地問道。
“我不光是懷疑你,而且我還見過你祭拜那個牌位!可惜我哥哥不信我,沒能讓他早些看穿你的真麵目!”張望先的越多,馬無霜心裏就越踏實,既然他要,就要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出來。
“嗬嗬,我也沒有想到,那次竟是被你發現了。”張望先話的口氣十分平靜:“不過,那時我也不怕,東西你自然是找不到的,而且你一向對我不滿,馬無疆也是知曉的,所以他不會信你。”
“可是我想不明白,你攛掇我哥哥和薛定幫爭奪幫主之位,對你有什麼好處?”馬無霜問道。
張望先再次大笑幾聲,道:“我剛才了,爬得越高,摔得就越厲害!”
“一定還有其他的緣由!”馬無霜不相信張望先的這個理由,因為奪取幫主之位,若是成功,那便罷了,若是失敗,張望先還是要擔著風險的,所以不可能隻有這麼一個理由。
張望先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馬無霜,他沒有想到自己從看著長大的姑娘,竟然已經能夠想到了自己還有其他的理由要讓馬無疆當上風雷幫的幫主。他一直以為她還是那個隻會哭哭鬧鬧,什麼都不會細想的馬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