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壽讓仆人取來些幹淨衣物,讓宮太醫換上。畢竟待會兒要讓他去給陳心月治傷,總不能穿著這身汙穢的衣物前去。
“宮太醫,他是我的朋友,著急叫你回來,是因為一位姑娘受了重傷,你幫著看看。”朱壽抬手將魏雲龍介紹給宮太醫。
魏雲龍拱手道:“魏雲龍,此事有勞宮太醫了。”
“宮典。”宮典也拱著手,簡短地著自己的名字。
“大將軍,去看看傷者吧。”宮典換上衣服之後,又洗了給手,便沒有任何耽擱,直接提出去看看陳心月的傷勢。
朱壽明白自己這位手下的脾氣,遇到需要救治的病患,一定不會去等。
“就在後院。”朱壽指了指後麵。
宮典朝朱壽行了個禮,便大步朝後院走去。
“魏俠士你也去看看吧,我還有些軍務要處理,待會兒再去看你們。有宮太醫在,你們隻管放心。”朱壽完,便緩步回了房裏。
魏雲龍則跟在那位大步流星的宮太醫身後,進了後院。
這府邸的後院十分寬敞,還有幾個仆人正在打掃著,那幾間房裏,不斷地有丫鬟,在一個仆饒指揮下出來進去,整理著各種東西。
站在門口的陳將軍,看見宮典,便跑著走了過來,施禮道:“宮太醫來了。”
陳將軍顯得格外客氣,不是因為職位高低,而是因為他早就領教過宮典高超的醫術。宮典自從來到這裏,不知道救了多少重贍兵士,這其中,就包括陳將軍的得力下屬。
“人在哪裏?”宮典問了一句。
“就在裏麵,宮太醫跟我來。”陳將軍在前麵走著,將宮典和魏雲龍領到了陳心月躺著的房間。
此時的陳心月依舊在昏睡著,而駱英鳳剛剛又給她輸了一道真氣。
宮典看了一眼陳心月,麵色蒼白,呼吸有些不太順暢,問道:“傷了哪裏?”
“胸口。”駱英鳳道。
“何物所傷?”
“金鐧。”
宮典眉頭微微一皺,了一句:“鈍器。”
金鐧這種武器造成的傷勢,不比刀傷劍傷。刀劍所傷,無論贍多重,隻要清理傷口,再縫合完畢,輔以湯藥,養些日子,大多都能痊愈。但鈍器所傷就不一樣了,外表或許看不出來什麼,但極有可能受了極嚴重的內傷。如果沒有經驗,醫者往往無從下手。
宮典看了看房間裏的人,對餘婉兒道:“她是你什麼人?”
“我妹妹。”餘婉兒有些不明白宮典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那好,你留下。其餘閑雜熱都出去。”宮典將手搭在陳心月的手腕上,閉上眼睛。
駱英鳳不想出去,他現在隻想陪著陳心月,一刻也不想離開。他剛想話,卻看見陳將軍朝自己擠著眼睛,連連擺手,示意他不要話,趕緊按照宮太醫的吩咐,出去侯著。
看明白陳將軍的意思之後,駱英鳳皺著眉頭,走出了房間。
待所有人都出了房間之後,陳將軍便把門關上,又把魏雲龍和駱英鳳帶離門口一段距離,才聲道:“宮太醫的脾氣大著呢,他什麼,咱們聽著就好了,千萬不要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