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魏雲龍剛從城外回來,見朱壽正在院子裏和一行人商議事情,隻是眾人眉頭不展,更有幾個低頭不語,而朱壽的臉上隱隱有些不悅,似乎底下的人再多幾句,便會大發雷霆。
“大將軍,何事困擾?”魏雲龍知道朱壽是遇見難題了,便大踏步走過來,施禮問道。
朱壽見到魏雲龍,臉上顏色稍微緩和了些,道:“是有些棘手的事。”
“有多棘手?”魏雲龍掃了一眼在朱壽周圍垂手而立的諸多將軍,知道朱壽遇到的難題肯定不。
朱壽歎了口氣,卻沒有話。
突然間江彬抬頭道:“軍國大事,魏俠士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江彬不是不知道魏雲龍救過朱壽,而且也知道朱壽對魏雲龍這種江湖俠士頗為欣賞,但他本事朱壽跟前的紅人,心胸也有些狹隘,自然看不慣朱壽對魏雲龍以禮相待。此時見朱壽沒有話,便擅自做主,想給魏雲龍一些臉色。
魏雲龍倒也不生氣,完全沒有把江彬的話當回事,反而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魏雲龍雖然人微言輕,倒自認為一腔熱血,能夠為君解憂。”
江彬的臉上一紅,魏雲龍的話鏗鏘有力,字裏行間透著國家大義,更重要的是家裏隱含著一種意思,讓江彬聽來頗有些刺耳,那就是江彬這些人不能解決的事情,他可以。
“哦?”朱壽的眼前突然一亮,看著魏雲龍道:“此話當真?”
“魏某從來不假話。”魏雲龍的臉上露出一種自信的微笑。
江彬嘴角一撇,露出一絲不屑。
“蒙古大軍在邊關集結,我欲與之一戰,常言道,大軍未至,糧草先校可是一夥土匪在山西陽和附近,斷了運往前線的糧道。”朱壽著不禁看了一眼江彬,麵露慍色。
江彬感覺到自己這位主子責備的眼神,隻得將頭壓低,不敢接觸朱壽的目光。
“一夥土匪?”魏雲龍皺著眉頭道:“大明的軍隊還幹不過一夥土匪?”
魏雲龍不免有些憤怒,堂堂大明軍隊,連一夥劫了糧道的土匪都收拾不了,又有什麼能力驅逐蒙古鐵騎。
“哼!”朱壽恨恨地環視了周圍這些人,道:“魏俠士得對!”
此話一出,江彬等人麵色俱變,撲通一聲全都跪了下來。
朱壽完全無視他們的動作,隻是對魏雲龍道:“讓魏俠士見笑了。”
魏雲龍突然回過味兒來,雖然對這些人有些恨鐵不成鋼,但也覺得自己剛才言語有些不妥,畢竟剛才那句話,最終還是折了朱壽這位當前子的麵子。
“莫非那夥土匪不一般?”魏雲龍這麼,算是給江彬等人找回了一些麵子。
“江彬,你接著吧。”朱壽自己根本不想提起這夥土匪,這也難怪,如果這夥土紡情況是從自己嘴裏出來,等於自己承認了這夥土匪不一般,而且自己手下的大明軍隊都不能奈何,這個麵子朱壽還是要的。所以倒不如將此事推給江彬,但是朱壽並沒有讓江彬起身,依舊讓他跪著明情況。
“是。”江彬低聲應了一句,繼續道:“非是我大明軍隊無能,而是今日戰事將起,各地軍隊均有防衛任務,實在抽調不了多少人馬。而且那夥土匪中有高人指點,排兵布陣頗有章法,而且主將武功高強。我方……我方派兵攻打多次,均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