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箭距離心髒較近,要想拔出,還是存在一定的危險,您……”軍醫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墨逸塵打斷了,從他口中溢出一個字來,“拔。”
“唯。”軍醫硬著頭皮應了聲。
墨逸塵趴在了榻上,軍醫握住了露在外麵的箭支,“臣拔了。”
頃刻間,箭被拔了出來,頓時鮮血迸射了出來,墨逸塵悶哼了一聲,而後失去了意識。
“殿下。”林將眉頭緊皺,見墨逸塵暈了過去,擔憂的喚道。
“將軍稍安。”軍醫見林將擔憂不已,便出言寬慰道。
隨即撚了一根銀針,沾了些許的鮮血,抹在了潔白的藥布上,擱置一旁,而後縫合著墨逸塵的傷口,為了使傷口可以快些愈合,但待傷口結痂脫落後,會留下一道猙獰的傷疤。
不過在軍中,卻也無人顧及留不留疤痕。
軍醫給墨逸塵處理著傷口,林將在帳內踱步著。
霎時,就見李將進了營帳,他聞訊而來,忙不迭的問著林將,“殿下如何了?”
“殿下中的箭有毒,現下還不知情況如何。”林將瞧了瞧李將,輕歎了一口氣,麵上有些自責。
“中毒?東煌人真是太卑鄙了,明的不行,竟然暗裏下黑手。”李將義憤填膺的說道。
“這一戰,戰役如何?”林將念及正在對持的大軍,開口問道。
“這一戰落了下風,死傷慘重。”李將凝著眉,麵容嚴肅的說道。
林將從李將的口中得知,在他帶著墨逸塵殺出一條血路,回到軍營後,便鳴金收兵,但東煌軍隊趁勝追擊,出兵兩萬,隻餘五千歸來。
林將重歎了一口氣,李將也沒有在說什麼,也是隨之歎了一口氣,兩兩相歎。
軍醫給墨逸塵處理完傷口後,執起了沾染了血跡的藥布,擱置到鼻翼前,輕嗅了嗅,而後又尋了一杯清水,將帶有些許鮮血的銀針,沒入了水中。
清水,刹那變色,呈烏黑色。
軍營驀然瞪大了眸子,轉瞬間鎮定了下來,看向了李將與林將說道,“殿下所中之毒,為七日散。此毒遇水毒性便會加強,即使不飲水,七日內,毒性蔓延進五髒六腑,屆時也會……”
軍醫話說至此,但後話李將與劉將均知曉。
“這毒太卑鄙了,倘若七日不喝水的,就算不中毒身亡,渴也要渴死了。”李將憤憤的說道,雙拳暗自握緊,額頭青筋隱隱凸起。
“此毒,可有解?”林將現在最為在意的還是,此毒如何去解。
“臣曾在醫書上見過此毒,可解。”軍醫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即目光堅定的說道。
“隻是解此毒所需的藥材,隻有東煌境內才有。”
“既然如此,立即啟程,秘密進入東煌境內,務必要取得解毒的藥材。”李將沉聲道。
“我同你前往東煌。”林將自告奮勇道。
李將與林將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殿下如何了?”劉將的聲音,驀然從帳外傳來。
“我來晚了,剛安頓好傷者。”